那老衲昂首打量悟能,颤颤巍巍道:“你这小和尚,面熟的很,生的如此白胖,真是少见,打哪儿来?往哪儿去?”
庄凡晓得这孩子心结颇重,也不跟他提这些,听任他去。
二一个,取经人好男风!还曾收个虎精,也不知是被吃了,还是被……
那老衲呵呵笑道:“我等虽不知端倪,却也晓得一点儿动静,且胡胡说说,圣僧就当听个笑话。”
他连爱情都没谈过好不好!
红叶心伤,心说老子白长了几万岁,收个门徒还得靠干系!
自此风平浪静,再无波澜。
庄凡瞪他一眼,道:“我们应当过黑水河的,怎地走了这几日,还是未到?”
红孩儿眨眨眼,心说他如果说嫌弃,圣僧估计该不欢畅了,一时也忘了哭,想了半天,抽泣一下,道:“我不识你哩!”
只是那国王向来信赖这阿谁国师,无有不从,固然心中对和尚仍有痛恨,到底也放了他们拜别。
只是那吃妖心,好男风,乃至……等等之事,倒是从何而来?
但是不再笑,也不再像第一日那么活泼,也不肯开口说话,更不再赖皮赖脸地叫庄凡“师父”了。
庄凡内心的哀叹声都快溢出来了,拿了帕子来给这小鼻涕虫儿擦洁净,诱哄道:“乖宝想不想父亲,想不想母亲?他们啊,不会舍得你做个小和尚的!”
他拍拍三弟肩膀,劝道:“更何况你我三人,属你面貌俊些,不成不防啊!”
只说本日俄然有感,要出门游历,不知何日方归,叫那国王本身保重!
分开此处临时避上一避,或者干脆换个处所也行!
小攻略上记取,出乌鸡国,一月余到黑水河,那边有小白龙姑家一个表弟,跟唐僧师徒还要打上一架呢,猴子还得去西海找悟忘他爹求援。
庄凡看了攻略,又仰仗着模糊的影象,晓得这车迟国国王,乃是个厌僧喜道的,且这车迟海内,另有三个妖道,号称甚虎力大仙、鹿力大仙和羊力大仙,摈除虐待僧众,非常放肆。
悟忘喝一嘴粥,点点头,咽了道:“是啊,不过我姑父死了,我姑现在回西海了。师父如何想着提起她?”
不但如此,因着惊骇那取经人抨击他们兄弟三人,又在信中劝国王善待僧众,言些因果报应之语,到叫国王大为迷惑。
然后道:“如果你做了我门徒,这天底下,辈分比你高的,可就没谁了!你说牛不牛?”唐僧奉告过他,这孩子心气儿高招呢,普通人不平的。
庄凡急着赶路,不想入这城担搁,只是僧众不幸,又不能不救,内心正纠结,这车迟国倒已经在面前了。
又呼朋引伴,叫八戒带着,呼啦啦一群瘦和尚,直奔庄凡等人落脚之处而来。
红孩儿都快哭晕了,一昂首,就被红叶的一张大脸吓了一跳,伸出小胖手一推,瓮声瓮气隧道:“你谁呀!你走开!”
他三个国师,齐齐跑了!
庄凡拿出帕子来给他擦小花脸儿,问:“撑不撑?”
庄凡听了,心中奇特,心说这取经人,说得仿佛本身?
红孩儿掰动手指算了算,抬头冲庄凡道:“爷爷?”
没说嫌,也没说不嫌。
又活力,又悲伤,浑身直抖,想要跑出去,又见庄凡一向把他抱得紧紧的,到底内心非常委曲,一下子扑倒庄凡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那老衲听了,忍不住落下泪来,感喟道:“唉,想不到在别处,竟真有我佛法弘扬泛博之所!善哉善哉,本日闻此两个佳音,便是本日就死,也可瞑目矣!”
庄凡摇点头,回身问悟忘道:“乖乖啊,我记得你有个姑姑,嫁给泾河龙王了?”
红叶装模作样打量门徒两眼,把红孩儿往怀里一搂,哭唧唧道:“我不幸的门徒啊,小小年纪,连口肉都吃不上啊!熬得干瘪干瘪的,师父对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