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盘道:“自是有的。”他这破山,啥都缺,就不缺金矿,只是那尘寰之物,再多也没用,满山金子放一块儿,也买不来太上老君一颗灵药。
过后此事被几个不当值的护法得知,均叫苦不迭,悔怨莫及,而后西行路上,各个经心极力,不敢松弛。御弟此人慷慨,服侍好了他,还怕没有好处不成。
观音一皱眉:“你如何那么穷!”衣服都没一件好的!拐杖还是个枯树枝!描述如此落魄的小神,他真是头一回见,的确大开眼界!
龙女一听,倒是眼神儿倍儿亮:这瘦子是个好人!
庄凡内心嘀咕,咋?被菩萨看破了?
又羞赧道:“此番遇险多亏众位互助,小僧身无长物,囊中羞怯,无觉得报,只好借花献佛了。今后西行路上,也免不了要几次劳烦菩萨和各位,贫僧在此先行谢过菩萨及诸位大恩。”
“啪!”又一个东西被丢怀里了。庄凡愁闷:你到让我说完话啊,捡起来一瞅,是一串十八子手串,菩萨道:“你尚未修行,便滴血认主吧,装不了太多东西,也不能装活物,倒是那些金银俗物,随便装了。”
说罢深施一礼,口诵佛号,众小神听了,不知心中何所想,起码面上均笑容满满,连称不敢。
菩萨也不废话,腾空摄来那药匣子,神识一扫,大袖一甩,把唐御弟用不上的都挑了出来,分与世人,剩下百十来瓶,仍旧装在匣子里,往唐僧怀中一丢,淡然道:“且收着,此等灵药,你吃吃也无妨。”
观音岂不知这地盘心机,气得嘴一歪,道:“其间可有金矿?”
世人正欢乐鼓励,却听菩萨轻咳一声,不由得浑身一凛,忙恭敬肃立,重整面庞,杜口不言。
观音也不跟他计算这一个俩的,见他诚恳,便自收了,自此两人把佛祖之赐分刮结束。
御弟便道:“其一,是想替徒儿敖玉向菩萨讨副新鞍辔。小僧这里虽有一副,但终归凡品,且也脏污了……”
固然众护法均为神职,只是天上神仙浩繁,老君灵药多么贵重,就算他们日日在天庭当值,闻灵药味儿都且轮不着他们呢。本觉得此次西行,离了天庭,日日尘寰日晒雨淋,驰驱无度,是个苦差,哪成想还没出大唐鸿沟,就由菩萨做主,各得意了几十颗上好灵药,这是多么的面子!众小神看唐僧的眼神儿都变得热切起来:御弟慷慨啊!会做人!
那拿了酒葫芦出来的功曹,恨不得再拿十个葫芦出来,跟圣僧换金丹!
菩萨一甩杨柳枝:“不必支吾,讲!”
菩萨又冲远处背对着他们的敖玉点点下巴道:“敖玉乃西海龙王三太子,他向前被其父状告违逆,差点儿上了斩龙台,恰是心冷之时,你此后对他心疼些,他必视你为父,也不会记胯,下之辱。好了,你可有旁事?”没事老娘就要走了!
地盘一哈腰:“菩萨勿怪,只是以地火食希少,小神无人供奉,是以才……”我也不想啊,人丁是第一出产力,没有出产力,拿啥发财致富啊!菩萨明鉴,地盘家也没不足粮!
众护法本来觉得这一笔不测之财要泡汤,却不想菩萨如此公允,在列小神均各得意了多少瓶老君灵药,善财得的,也恰是她想要的那几瓶,不由得均喜不自胜,只是不敢在菩萨面前冒昧,便手腕微动藏了了事。
好悬把胖和尚砸个满脸花。
敖玉见师父对他如此信赖,涓滴不因他偷吃了马匹而狐疑他会私吞丹药,不由得心中一热,免不了热泪盈眶,几乎坠下泪来,赶紧低下头,躬身捧着匣子退下,去守着他大师兄了。
庄凡略有些后怕,心说好悬没把门徒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