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揽着唐敏之的肩膀就往一旁的巷子里拽,他的力量倒是不大,可唐敏之倒是一点儿也不敢用力抵挡,恐怕暴露甚么马脚,只得由着他把本身拽进了巷子。
很快,六匹快马在路过两坊间拐角的半晌,陆灿便腰间用力一扭,足尖轻点马背,刹时翻墙而去。
唐敏之深知这个机遇转眼即逝,他没有涓滴踌躇,当即虚劈一倒,一个斜插柳,跟烟画火箭似的,歪倾斜斜地顺着人缝钻了出来,当场一个翻滚,立即像闪电普通窜出来冷巷。
张思政神采一滞,只见地面上两块儿暗影敏捷扩大,他惊诧当中仓猝昂首。
…………
“卖柴的?太好了!逛逛走……我们家的柴潮了,大中午一家人都等着生火做饭呢,来来来。”
六名骑士只在刘英犹疑地刹时,转眼已至东城。
毫不能在这么打下去了……搞不好他们另有埋伏!
“嘿嘿嘿,你要我死,还没问过我兄弟呢。”
“路山兄弟,中牟坊与德昌坊的拐角处偏僻,你便在火线抽身吧。”一明骑士扯开了脸上的白布,沉声向身前的那名骑士说道。
唐敏之走朱雀大街入北街也是陆绩安排的,通向菜市口的三条街里,也就属这条街最为安然。
蒋渠一刀伤了武功最高的那名中年人,剩下的几名男人便不再是甚么大题目了,蒋渠一刀迫开两人,唐敏之也挥动起了扁担插手了战团。
“多谢这位兄弟,唐某铭记在心!”
那中年人停下了脚步,扭身目光炯炯地盯着唐敏之,俄然笑道:“噢?真是怪了……我要柴就给柴,那我要你的命,你给不给呢……”
“贼子敢尔!”跟着一声暴喝,蒋渠手持一柄横刀,如瞋目金刚普通从一侧的房顶之上高高跃起,直奔那中年人劈砍而去。
“唉?有钱还不赚啊?我家不远,我多给你点儿钱。”那中年人手上一点儿劲儿都没松。
“嗯?”身着青布衣衫,乔装过后的张思政扭过甚来,向唐敏之瞥了两眼,眼睛也不由自主眯了起来。
唐敏之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脚尖挑起了担柴的扁担,七八小我,七八柄刀,现在这类局势……除非有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
这话一出,唐敏之便发觉出了非常,肩上的扁担一松,反手便欲擒住那中年人的脉门。而那中年人也不慢,肘尖扬起便去击打唐敏之的咽喉,两人见招拆招,几个呼吸间对了十余招,这才各自迫开了对方一步。
“此人腰挺背直,毫不像常常扛柴之人,更像是练家子,何况以他的力量,竟然只担了十几斤柴……”
“啊!”那中年人惨叫一声,捂着印满了血的半张左脸,疼得浑身都在颤抖,他几近是用尽了满身最后一丝力量,撕心裂肺地喊道:“杀!”
“呵……”张思政嘴角勾画出了一丝嘲笑,用阴沉的声音道:“樵夫……呵……抓!”
一众男人闻声立即挥刀围攻上来。
颠末一番乔装,一起上唐敏之还真没有引发甚么人的重视,他也放松了很多,一向从朱雀大街转进北街,这才引发了街角几名男人的重视。
或许是老天听到了唐敏之的祷告吧……
张思政被蒋渠一刀削去了半张脸皮,此时满脸是血,已经疼得直咬牙了,现在看到唐敏之远遁,更是气得肝火攻心,脚下已有些踏实了,他捂着脸咬牙切齿道:“坏我大事,我要你死!”
此人恰是趁着明德门保卫追击陆灿等人时,偷偷摸摸趁乱混进城来的唐敏之。
“大哥大哥,我另有事儿,这柴不卖了。”
“刘大哥,我走以后,你们必然要按三郎的打算行事,直奔金吾卫衙门去便可,切忌与金吾卫产生抵触,他已与李君羡打好了号召,你们只要不脱手,他们是不会难为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