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可行。”郭嬷嬷缓缓点头道。
郭嬷嬷狠狠瞪了一眼气喘吁吁跟着跑出去的屏儿,这才悄悄拍着小桃子后背,安抚道:“二蜜斯,你千万别焦急,如果心悸病再犯了,我们还要分神照顾你,你放心好了,我们会想体例救陆公子的。”
涛子眼圈一红,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哽咽道:“陆大哥……多亏陆大哥反应快,把我推动了矮丛中,要不然我恐怕也会被那群恶人给抓了,嬷嬷、师父,你们必然要想体例救救陆大哥呀。”
那边的人又是重重一声感喟,便不说话了。
…………
“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眼里可另有国法!我大唐怎会有如此鼹鼠!”孙百年拂袖怒道。
“马涛,你真的亲耳听到,那人亲口承认是在诬告陆公子?”郭嬷嬷厉声问道。
盐,盐啊……
郭嬷嬷摸着小桃子的头,叹了口气道:“二蜜斯,现在天气已晚,那边但是国公府,我们没有腰牌没有请柬在夜间是不会有人帮手通报的,只是一晚罢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和涛子一起去,你乖乖在府里歇息,莫要因为这件事焦心劳力,嬷嬷会把陆公子给救出来的。
小桃子听后仓猝催促道:“那你们快去呀,我跟你们一起去。”
陆绩靠在矿洞的石壁上有些入迷,他现在倒是很想说话,因为只要一静下来,脑袋里就会呈现很多本身不想去想的事情,抿了抿嘴唇,他还是张口道:“说说你的事吧,我不信你关在这矿洞里两三年内心就一点儿苦水都没有,归正照你所说我也活不了多久,听听倒也无妨吧。”
“甚么?”陆绩惊诧,这下他是真的犯起了猎奇心,问道:“你也是遭人谗谄?”
沉寂了半晌,那边的人才长叹了一口气,声音略带苦涩道:“盐,都是因为盐,我原是济州东阿人,十七岁便参了军,在李靖将军麾下效力,十几年军功下来,便被分派到了这营团做校尉,我们的任务便是镇守这座盐矿,你要晓得,海盐难入,军中缺盐,若不进盐,则满身浮肿,这类环境在我大唐西军中屡见不鲜,我在军中多年,深知盐的首要性,向来不敢懒惰,但是前几年,盐矿里官盐几次外泄,产量降了两成不止,这件事连累了我一多量袍泽,我身为校尉,本就罪非难逃,就干脆担了全数的罪,这么多年的军功为我免除了一条极刑,只能被关在这里将牢底坐穿了……”
天策馆内院的大厅当中倒是烛火透明,氛围严厉,该来的不该来的人几近都在这儿了,郭嬷嬷端坐在长官之上,眉头舒展,神采深沉,堂下世人也是各不言语,一片沉寂。
小桃子不说话了,她向来分得清轻重缓急,从不会撒泼混闹,她将扎着辫子的头狠狠埋在郭嬷嬷的怀里,眼角已经出现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