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教员安闲啊,教书育人,做做学问,多好……
“哟,这么说你还懂看相呢?”陆绩打趣道。
他的职业病又犯了……
“这是我屏儿姐姐。”
“怪人陆绩,在干吗呢?”小女人蹦蹦跳跳的进了房门,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美丽丫环。
“品字山,月在丑,水计相刑,火金共……甚么来着?”小桃子挠了挠脑袋,明显碰到了一个冷僻字。
收了心神,陆绩便找了河湾旁的一家早餐摊子,吃了两个油饼,喝了一碗新奇出炉的豆腐花,渐渐悠悠地照着原路往回走,回到了堆栈,陆绩把藏在床下的一承担铜板捞了出来,摊在桌上,看着一堆铜板微微有些忧愁,唐朝的时候没有银票,更没有钱庄,本身这一堆铜板压根不晓得藏在那里好。
陆绩难堪一笑,手脚敏捷地把桌子上的铜板收了起来,塞到了床下。
这丫头,看来还真不是甚么平常的富朱紫家,“秦半两”虽说算不上甚么高贵古玩,但恐怕也没有几家几户会随便给小孩子把玩。
小桃子把身上背着的小背囊取了下来,翻开别囊往桌子一倒,一堆蓍草、铜钱、龟甲“哗啦哗啦”的就堆满了全部桌子,小桃子边倒边镇静地说:“我明天可把东西都带齐啦!你可得好好让我给你算上一卦!”
陆绩接过了小桃子的册子,定睛一看,口中道:“呐,这个字读焺(升),是‘铸’的意……”
夏末的凌晨,东方的天涯方才暴露微微的光芒,乳白的雾气浮动在这陈腐的都会,街头上人头攒动炊烟袅袅,掩映在一片一片的浓雾间,如同浮于天涯的玉宇琼宫。
陆绩有些啼笑皆非,偷偷瞄了一眼那本小册子,书面上写着大大五个字——周易通灵诀。
“2、二蜜斯的心悸病怕是犯了。”屏儿此时也是慌了心神,急的连话都说不顺畅。
小桃子仿佛底子就认识不到陆绩的难堪与无语,眨着大眼睛,杵着小脑袋当真道:“怪人,看你既能作画又能写诗,应当是个读书人,我们夫子可说了‘人无信不立’,你不能赖掉我们之间的商定吧。”
“屏儿姐姐,你们在家里还老教诲我呢,如何见了陌生人,本身就管不住嘴巴啦,他万一如果好人呢!”
木头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来找我做甚么?”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有些川资总能给本身多带来些安然感。
陆绩和丫环屏儿都吓了一跳,陆绩反应很快,赶紧扑了上去,一把抱起了不断喘着粗气地小桃子,他唤了小桃子两声,但是小桃子牙齿咬的死死的,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又感觉晦涩了?”陆绩调笑道,然后冲小桃子勾了勾手指,道:“来,让本先生教教你。”
陆绩有些哭笑不得,指着一桌卦牌,扭头冲丫环屏儿说道:“你们家大人就不管管吗,小小年纪不好好上学读书,鼓捣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干吗,还给她买了这么多东西。”
那名丫环见陆绩问到了本身,略微有些错愕,随即回过神来微微一欠身道:“屏儿见过陆公子。”
“你好,你好。”陆绩客气地报以浅笑。
“嘁,你健忘明天谁给你指的路啦?”小女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陆绩脸直抽抽,好嘛,这么明目张胆的推开了我的房门,坐在我的房间里,现在我倒成“陌生人”和“好人”了。
明天真应当拐了她,让她晓得甚么叫真正的好人!陆绩“恶狠狠”地想着。
现学现卖啊,怪不得还得求着给人家算命呢。
“太好啦!”小桃子一副欢乐鼓励地模样,在那堆卜卦东西中左挑挑右看看,最后从中挑出了几枚生了锈的古币,对劲道:“那就先从纳甲卦法开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