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神绩一抹嘴巴上的油,无辜道:“你让我保密的是画,又不是诗。”
说实话,丘神绩这类带有阶层优胜感的话让陆绩还是很恶感的,这个王安然有不侍权贵的骨气,就让陆绩非常佩服。
来这里这么多天,说实话还真没有痛痛快快的吃过甚么好吃的,秦府的大厨子技术实在普通,陆绩嘴馋了,便以小桃子的名义从厨房要了两只鸡。
陆绩摸了摸鼻梁,深思了半晌后道:“老公爷现在既然开端咳血便血了,无妨先用青黛、田七之类的中药止住老公爷的咳血便血,然后改良老公爷的饮食,不成多吃阳盛补物,更不能吃甜食糕点,要以平淡的为主,至于详细的药方我是记不得了,转头你们还是要找大夫研讨一下。”
没错,这是在做叫花鸡。
过了快半个时候,鸡熟了,陆绩用树枝将两个烧成了黑炭状的土包扒拉出来,挑出来了此中一个用石头捶了两下,外层已被烧干的泥土回声而碎,暴露被荷叶包裹着的鸡肉。泥土刚碎开,一阵浓烈的鸡肉香味顿时充满着氛围,惹人垂涎欲滴。
丘神绩没吃好,陆绩又何尝吃好了。
“敢问方剂是甚么?”秦怀玉一脸火急。
丘神绩一拍大腿道:“着哇,只要能治好秦叔的病,我归去给秦叔尝尿都能够!”
“呃。”在秦怀玉充满等候的目光下,陆绩也实在不忍心回绝这个孝子,何况秦门神确切令人佩服,如果有一分机遇能减轻他的痛苦,陆绩也情愿尝尝,深思半晌后,陆绩道:“我家里有一个白叟倒是有过近似的症状,当时一个游方郎中给过一些方剂,若老公爷尿液也是甜的,倒是无妨一试。”
那是你没见过他的画,那画的但是惟妙惟肖,能吃惊死你!丘神绩碍于陆绩的要求,只能在内心暗道。
“叫花鸡。”
“这么好吃的菜,叫的甚么鬼名字。”丘神绩嗤之以鼻。
丘老将军的寿宴差点演酿成全武行,一天之间便已传遍了全部洛阳城,风头竟然涓滴不减色小天女画像一事。
陆绩哼哼道:“丘公子,我一个月的月薪才一百文,可买不了那么多只鸡。”
秦怀玉也早已是食指大动了,不过他倒是比丘神绩斯文了一些,先是冲陆绩报以一笑,这才动手撕起了鸡肉,陆绩看着只剩下小半只的叫花鸡,也顾不得形象了,立即插手疯抢鸡肉的雄师当中。
丘神绩侧着身子伸了个懒腰,看着陆绩调侃道:“都说君子远庖厨,没想到你文采这么好,还干下厨这类事,怪不得孔老爷子不罩着你了,沦落到这儿打杂来了吧。”
“也好。”秦怀玉立即表示附和。
丘神绩一把把他拉了起来,笑呵呵道:“药方都在你肚子里,你不去我们哪儿说得清啊。”
不信者有之,惊诧者有之,添油加醋者有之。
看来秦怀玉早已把秦琼的病症背了下来,估计是为了劈面给王安然陈述病情。
陆绩对此事也有所耳闻,更令他有些吃惊和悔怨,他本来没想到丘神绩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只想着让丘神绩跟老爷子读一读这首诗,一方面交个差,另一方面也改良一下老爷子重文轻武的态度,好让丘神绩今后的日子好过一点儿,只不过没想到丘神绩抓住了一个这么好的机遇,一炮打响不成清算了,也不晓得有没有甚么费事…………
丘神绩指着地上一堆鸡骨头和土坑,戏谑道:“得了吧,你闲的都能跑到后院来做叫花鸡,哪像是有活的模样,就算是有活,那也是兄弟更大,大不了扣你点儿人为,你都从我这儿赚了顶你一年薪俸的银子了,还在乎那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