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姑姑,此次辛苦你了,来回驰驱四个月,这一起上多亏了有你。”
那妇人悄悄勒马让马缓行,然后说道:“连续两三年的灾年了,如果放在之前,百姓们必定早就活不下去了,但是这些年陛下即位后,大施仁政,轻徭薄赋,吏治腐败,每年都会放下多量的赈灾粮食和款项,百姓们固然会受些苦,但是活着都有但愿和盼头。”
“大蜜斯,再过几里地就要到城门口了,要不您先进马车里避避,被人瞥见恐怕会引发些不需求的费事。”那名妇人左手重勒马绳,低声说道。
秦非烟靠在妇人的肩膀上,看着官道旁稀稀少疏的麦田,眉头微蹙道:“明天春季中原大旱,现在到了秋收时节,这一起上路子宛城、汝阳等地,地里能够说是年谷不登、颗粒无收,现在回到了洛阳,看来环境也好不到那里去。”
秦非烟摇了点头,略带苦涩地说道:“我们秦氏一门以风水相术久干朝政,泄漏天机久矣,为六合仇恨,历代族人痛苦缠身,命不悠长,何来吉人天相之说,先人贪慕繁华,徒有管辂祖师的相术本领,却无祖师的淡泊之心,反倒是我们这些先人在为他们了偿因果。”
那妇人悄悄摇了点头,安慰道:“大蜜斯,我们已经紧赶慢赶的赶返来了,二蜜斯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要过分焦急。”
可那妇人却没有停下的意义,持续道:“这些年大蜜斯你广积德举,如果老天仍不佑秦家,那定然是老天瞎了眼了!”
那妇人听了今后重重叹了一口气,也说不出来话了。
吉人?天相?
车的另一侧坐着一个青衣女子,这女子凤眉轻目、身材窈窕,青衣内里罩着一层红色的纱衣,阵阵秋风拂过,纱衣飘飘,仿佛九天之上的仙子般纯洁崇高,不带一丝炊火气味,仿佛任人看上一眼也是罪恶,不令人奇特的是,一双莹然有光的眸子下,却覆盖着一方洁白的纱巾。
“洛阳百姓更有福,不但能仰仗陛下,还能仰仗你这个小天女。”那妇人忍不住打趣道。
“唉,大蜜斯啊。”妇人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大蜜斯啊,说句不敬老爷的话,你和老爷可不一样,老爷做善事向来都是点到为止,从不肯多费时力,他或许是为了广积阴德,但大蜜斯你不是,你是真的生了一颗菩萨心肠,就拿此时益州之行来讲,你为了筹集这五万石粮食不晓得费了多少口水和力量,那些川中门阀可不像洛阳权贵一样顾忌你在官方的声望,好几次难堪与你,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秦非烟倚在马车上,看着铺满了的霞光金色麦丛,遥眺望去夕照的方向,洛阳城的城郭也朦昏黄胧地模糊瞥见了,她轻声说道:“等一会儿吧,有四个月没着家了,想多看两眼。”
陆绩和屈突仲翔二人共乘一马,这才仓促赶到,成果才看到了丘神绩的背影,丘神绩就又立即策马冲下了山去。
秦非烟摇了点头道:“姑姑你莫打趣我了,我做这统统,不过是替mm和秦氏一门广积阴德罢了,这也是父亲创建天策馆的初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