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看热烈还未散去的路人,看到老铁匠这么夸大的演出,不由全都齐齐后退了一步,给吓着了。
“七百文!才七百文罢了!”
菜单像是顺手所写,固然工致,但是排序却并没有甚么规律,代价也不是普通的由低到高或是由高到低,就是这么随便在一块玄色的木板上标注着。
李饱满又送了一波福利,冯才受宠若惊,赶紧起家伸谢。
“太好吃了,老夫这五十三年,全他特娘的白活了!”
冯才听得有点儿肝颤,七百文钱的一道菜,再如何吹牛批也是不为过的。
没想到他老铁匠有生这年,竟然也能这么豪阔一回,一顿饭竟能吃去一贯钱!
口水鸡,五百文。
老铁匠双目含泪,一脸地幸运与回味。
“来了来了!”李饱满的声音从后厨传出,然后后厨的房门被翻开,李饱满单手托着一荤一素两盘菜及一大碗米饭从内里走出。
而东坡肉的代价倒是足有七百文,这么算下来,他这一顿钱岂不是就有了一贯钱的花消?
东坡肉,七百文。
哪怕是五折优惠,他一个小小的铁匠铺老板,也不成能顿顿都吃得起。
约莫过了一刻钟,内里的哀嚎之声戛但是止,十四名乞丐仿佛在一刹时全数消逝得无影无踪。
糖醋鱼,七百文。
十四名乞丐哭声哀嚎,却无一人怜悯,像叠罗汉一样被堆成一堆,很多人的右腿都呈不法则的形状肆意扭曲。
这时,根福身影一晃,一下又窜回柜台,人模狗样地坐直了身材,目光时不时向门口扫过。
“信赖我,这天下间再没有能比这道红烧肉更解馋的荤菜了,我信赖你必然会喜好。”
冯才的目光在小块黑板上打量,很快就看到了羊排煲的代价标注,被它前面所写着的“一贯”二字给吓了一跳。
脆皮豆腐,三百文。
“嗯?!”
冯才双目一瞪,猛地一下站起家来,嘴巴内里的肉块不断地嚼动,越嚼越快越嚼越快,到了最后,高低两颌就跟个电动小马达一样,频次快到了极致。
李饱满轻点了点头,解释道:“红烧肉是东坡肉的一类别称,乃是鄙店的秘制菜肴,晓得你的牙口不好却又偏疼荤腥,以是特地为你筹办的。”
怪不得刚才张三两一口咬死十贯钱不松口,闹了半天本来结症就出在这张菜单上。人家这是在看单下菜啊,还觉得是碰到了肥羊大户,想要痛宰一批,成果却踢到了铁板上,连腿都给踢折了。
脆皮豆腐菜单上写得很明白,一盘需求三百文。而这个红烧肉,菜单上仿佛并没有标,只要一个东坡肉与之有些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