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勤政楼的路上，听着封常清言语，沈光估计这长安城里没有多少是这位封兄不晓得的，“封兄，这日本国的事情你也那么清楚。”
“晁补厥客气了。
“这日本国在大唐的藩属国里算是大国，其国人本性多守礼节，那位晁巨卿是此中少有的慷慨豪杰之士。”
封常清笑了起来，他来长安城今后，因为有着充盈的财力，自是在西市四周招募了很多三教九流之徒，这内里也不乏大唐各藩国的所谓化外人。
沈光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日本国使者身上，提及来那位使者长得也不算矮，一米七老是有的，不过架不住这位晁衡有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再加上其他随行的职员很多也就一米六摆布的个子，这位如果身处日本使团，还当真是鹤立鸡群。
“沈郎不晓得，某这几日也招揽了很多被国子监退学的藩国留门生，此中日本国的便有好几个。”封常清对劲地说道，这些被退学的藩国留门生虽说是杜甫、岑参这等学霸眼中的学渣，但是放在安西那就是足可利用的官吏，要晓得内里有些被退学的倒也不是因为成绩分歧格，纯粹是因为没钱交纳束脩和采办纸张册本不得不因贫停学，倒是叫他捡了个大便宜。
“只是闲来无事，刚好晓得些罢了。”
日本国远在外洋，使团前去大唐是件极凶恶的事情，是以每次使团的范围都很庞大，除了使节、贵族后辈出身的留门生另有工匠、医者、和尚、神官等等，动辄便是两三百人。
他早就听封常清说过，这大朝觐上诸国使节朝拜贤人乃是商定俗成之规，所谓的朝贡礼也不是年年都奉上，就比如向来自夸大唐第二藩属的日本国，因为海路艰巨，每次调派的使团都会留部分职员于京师，直到海内下一批遣唐使到达。
“大王。”
晁衡本想和沈光多酬酢两句，却无法王忠嗣这位羽林大将军和安西多数护高仙芝连袂而来，他固然有些文名，但是在这两位面前也顶多算是个小人物，只能悻悻而归。
“本来是他。”
像是那些贵族后辈出身的留门生，临行前日本国的朝廷还会赐以绢布和些许财帛以做糊口用度，至于和尚也能在大唐的寺庙讨糊口，可即便如这天本国仍旧有很多的留门生因为没法完成学业或被逐出国子监流落街头。
“也不是不想帮，只是没有才气罢了，他们的钱自是要用在那些读书最好的人身上。”
“沈郎，这位是门下省左补阙晁衡，晁巨卿，也是日本国的遣唐使副使……”
只是日本国的遣唐使团数年才来一趟大唐，偶然候出了海乃至还会被东海的巨浪给团灭，成果便只能再等几年，到最后那些被赶出国子监的留门生也只能另谋前程。
浩繁的留门生里，能完成国子监学业的几近十不存一，晁衡能以留门生之资考中大唐的进士，天然属于资质天赋勤奋尽力都不缺的人物，就连王忠嗣都传闻过他的名声。
长安城里，诸藩国的留门生很多，只不过学有所成的并不算多，大部分都是被勒令遣送返国，谁让大唐对于这些留门生只是赐与入读的资格，至于束脩和糊口费还请自备，可没有奖学金这回事。
大朝觐的礼节过后，才是接下来各国使节每年期盼的盛事，贤人会在勤政楼设席接待群臣百官并这些使节，常常有那些小国使节暗落落地偷藏宴会用的金银酒器和盏碟。
白孝节陪着晁衡辞职，虽说自家女儿和王家十二娘好得跟姊妹一样，可白孝节自发碰到王忠嗣过分难堪，是以也是忙不迭地分开。
也难怪能在大唐考中进士仕进，这身高长相一点都不像日本人啊！
诸多藩国里，以肄业之心论，日本的门生最是谦虚刻苦，只不过即便如此，这些门生里能在国子监学有所成的也是寥寥无几，这个晁衡算是此中的俊彦，毕竟大唐的进士科很难考，特别是对这些毫无背景的化外人来讲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