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看着一副弱不由风模样的白阿俏,就差捂住额头了,白孝节那儿带了很多安西烧春,没想到竟然被白阿俏带来当作礼品送给了王忠嗣这位新认的寄父。
王蕴秀落落风雅地牵着白阿俏的手进了厅堂,先给自家父亲行了礼,然后故作不晓得,“家中竟然来了客人,不知这两位是?”
王忠嗣亦是感喟起来,这安西烧春他还是在皇宫里听贤人提及,说那酒性烈,他定然会喜好,只可惜贤人仿佛也只喝了半壶。
封常清倒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他体味沈光的脾气,再说这位王十二娘这般做法哪个男人抵挡得住,贤人赐婚这事情,沈郎就是再恶感,也不会怪到这位王十二娘身上,这汉后代人之间的事情吗,只要不相互厌憎,女人又倾慕于男人,那不就是一层衣服的事情么!
难怪本身这些天在王府里,压根就没见过王蕴秀这位正主,本来她是去把白阿俏给收伏了,沈光一时候感慨万千,这齐人之福俄然来临,要说贰内心没有窃喜,天然是虚假,只是看着王蕴秀和白阿俏姐妹情深的模样,他就怕这都是演出来的,说不定今后等着他的就是修罗场。
就在这时,厅堂外俄然有动静传来,王忠嗣脸上更是笑开了花,沈光三人循声看去,然后高仙芝和封常清皆是满脸惊诧。
沈光自是认得那位王十二娘,他看着白阿俏小鸟依人般挽着王蕴秀,都不晓得该说甚么好。
王忠嗣看向了身边的沈光,他虽不是酒鬼,但也是好酒之徒,特别是他长年在青海头和吐蕃人兵戈,最好的也是烈酒,只可惜饮遍长安城,他也没喝到过配称为性烈如火的名酒。
“秀娘,你身边这位是?”
沈光手上天然还是留着些安西烧春的,可他留着另有效,既然那位贤人挑选坦白身份,他那些酒迟早还是派的上用处的。
王府的厅堂外,牵来的骆驼被当场宰杀,王忠嗣既然要设席接待高仙芝,天然不会鄙吝,大唐以羊肉为美食,过厅羊差未几算是这年初大户接待客人的标配,别的像是烧尾宴也是极其风行的宴饮体例。
“阿耶,阿妮带了我们安西的好酒过来,恰好献给阿耶。”
“阿耶,我返来了。”
沈光固然略微有些不忍看到宰杀骆驼的场面,但是这便是大唐的风俗,仆人家接待客人,必然是当场活杀,已示食品新奇。
听到王忠嗣的话,高仙芝脸都抽了起来,王忠嗣这是把他们当傻子么,堂堂节度四镇的羽林大将军说收义女就收义女,这就直接当堂喊起了阿耶,就是演戏也演得像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