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老夫和安节度之间可没甚么干系,你不要胡说。”
沈光猜不透李林甫的心机,但是若不是李林甫提示,他还真想不到安禄山会有胆量在长安城里派人刺杀他,再想想李林甫先前那句他出行时保护之数不下两百,真是叫人细思恐极,难不成还真有人刺杀过李林甫不成。
眯起眼睛的李林甫看似是精力不济,但实则内心里已经把沈光当作了不成小觑的敌手,想到东宫里比来的动静,他俄然感觉让安禄山就此干掉沈光也何尝不成,虽说会让他在边镇和朝中都失一臂助,但是看本日安禄山在他面前表示,也是个野心勃勃之辈,死不敷惜。
“不瞒李相,我也困得很,就是不知李相府中床榻可柔嫩?”
“李相,我传闻安禄山向来和您靠近,莫非你是要为这位安节度出……”
沈光亦是笑着坐了下来,他连贤人太子都见地过了,李林甫跟前当然也一样放得开,而不至于因为李林甫的权势职位束手束脚。
“不瞒李相,王大将军甚为讨厌安禄山,我不过是帮个忙罢了。”
李林甫满脸驯良地说道,那语气就像是沈光的长辈普通,可这反而让沈光更加警戒起来,谁让口蜜腹剑这个成语实在过分驰名。
书房内,暖意袭人,檀木案几上几碟小菜犹不足温,另有壶温过的三勒浆。
李林甫身边,始终侍立的亲信管事看着自家仆人手里拈着黑子,一动不动足有两刻钟,忍不住低声道,“仆人,夜色已深……”
“来,沈郎,且陪老夫下盘棋。”
“那便听李相的。”
沈光微微皱眉,安禄山毫无疑问是李林甫一党,他能身兼范阳节度使,李林甫在此中着力很多,如果安禄山要对于本身,李林甫为何要提示本身。
看到李林甫神情变得峻厉,沈光就晓得这位宰相大人怕是和安禄山之间闹了甚么不镇静,“我也是道听途说坊间传闻,乃至于口不择言,还请李相恕罪。”
落座今后,看到李林甫杯中有酒,沈光便拿起酒壶给本身倒了杯,然后举杯道,“这杯敬李相,鄙人先干为敬。”
“沈郎,来,且坐下,吃杯酒,暖暖身子。”
沈光持续给本身杯中满上酒,接着便真仿佛是李林甫的靠近子侄般,为李林甫夹菜添酒,案几上只要四道菜,三素一荤。
“煌煌长安城,安禄山莫非敢派人刺杀我不成?”
看到李林甫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本身喝酒吃菜,却不动筷,沈光喝了三杯酒,吃了半碟蒸羊肉后,还是先开口问道。
如许的人对李林甫来讲,底子没法拿捏,更别提歹意诽谤,就是想要罗织罪名也得有个由头不是,反倒因为贤人的原因,叫他需得谨慎留意两人的对话。
“那就多谢李相提示了。”
“本日天气已晚,沈郎无妨便过夜于老夫府中,明日一早再归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