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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参还是从别处传闻沈光在亲仁坊外痛打了安禄山的亲信和部下牙兵,他身边杜甫倒是显得沉稳很多,只是朝沈光问道,“沈郎,那安禄山深得贤人宠嬖,为人放肆放肆,傲慢无礼,你这般落了他的脸面,难保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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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打完人后,自去了宜春院,等他返来时天然也听王神圆他们说了现在城中的流言,都说是他率人痛打了那刘骆谷,反倒是没有了哥舒翰和李光弼的事儿。
李亨看着拍打鼓面的阿耶,赶紧拿起笛子吹奏起来,阿耶让他多想想,这此中必有事理,等回了东宫,便问问李泌去。
“都护,封兄今晚过夜宜春院,不返来了。”
“沈郎说得极是,旁人怕他安禄山,某可不怕。”
“三郎,你倒是晓得得清楚。”
李隆基没有解释甚么,只是又拿起家边的羯鼓拍打起来,他精通诸多乐器,最善于的是笛子和羯鼓,沈光在宜春院的时候,写了很多的新曲出来,公孙大娘亦是全数誊写送入宫中,这些新曲的曲风之浩大广博,但是叫他叹为观止。
李亨看着让安禄山忍气吞声的父亲,脸上尽是迷惑,提及来现在镇守边地的大将里,不算他那位节度四镇的假兄王忠嗣,就属安禄山这个新贵最得其宠嬖,他本来还觉得阿耶会安抚那死瘦子,却未曾想竟是叫李林甫出面压着安禄山。
一向在边上默不出声的高力士领了口谕后赶紧退走,他刚才就怕贤人问他如何措置,要晓得他和沈郎是忘年交,跟王忠嗣友情深厚,但是安禄山每年都给他奉上重礼,他平时也没少在贤人面前说安禄山的好话,这但是真正的摆布难堪。
怀远坊内,沈光刚回到石府,就见到了满脸镇静又有些欣然若失的岑参。
高仙芝冷哼了一声,他毕竟还是比较在乎本身的风评,最后也只得作罢,没有真的去宜春院揪封常清。
想到阿谁胖成球的死瘦子竟然也成了父亲的假子,李亨心底里就膈应不已,如果王忠嗣这位兄长便也罢了,这安禄山算是甚么东西,一个幸进小人罢了。
高仙芝打量着沈光身后,没看到封常清的身影,脸上暴露了几分薄怒,提及来他也甚是看不惯安禄山阿谁杂胡,本日倒是叫他白白错过了那等机遇。
“杜兄,那安禄山如有胆量,便派人过来。”
看到高仙芝,沈光几人俱是施礼道,高仙芝则是满脸笑意,现在岑参和杜甫得了他的帮助,参与城中各种宴饮诗集,这名声亦是打了出来,想到不久后两人都会是本身的幕臣,他就有种说不出的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