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清惊怒道,那位白大王已经够让人头疼了,如果那白大虫再有个好歹,这龟兹大王的王位又是桩大费事。
封常清沉声道,接着抬高了声音,“李嗣业已经整武备武,随时都能够出兵平叛,你不要再迟延了,不然都护府里老是有人会说闲话的。”
对着那些汉儿,沈光尚能说些标致的场面话,但是面对这群老兵,沈光感觉本身说甚么都是多余的,唯有实际的行动才气显现出他的诚意。
封常清最后点了头,新甲换旧甲,都护府里没人会有定见,归正沈光自个也不介怀,他也不会多说甚么。
沈光向来都不是吝啬的人,陈摩诃亲身招来的这些老兵,个个都是开元年间打过数场血战的老兵,骑战步战皆能,真如果拉出去对阵厮杀,一百对一百,王神圆他们这些高仙芝帐下的牙兵都不是敌手。
封常清晓得沈光舍得费钱,可他感觉给那些汉儿全数配齐明光甲也过分豪侈了些,“弓弩倒是没题目,可你要那么多明光甲,那些工匠就是日夜赶工也来不及。”
“他想当镖行的镖头,我承诺了。”
老兵们对于所谓的报酬并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有没有仗打,能不能获得应有的尊敬。
沈园的酒坊里,封常清看着那些码放得整齐的大酒瓮,双眼放光,这些可都是钱啊!李嗣业那厮倒是好运气,戋戋两三万贯便得了一成干股。
沈光曾听封常清说过,安西军固然行的是募兵制,但来安西退役的仍旧是关内的府兵为主,在浩繁的兵源里,最多也最强的便是河东劲兵,眼下这群老兵便是开元年间河东各军府应募的府兵。
“大王无子,此去长安,说不定他就不肯意返来了,到时候没准就是这白大虫当这龟兹大王,你把他拐去当镖头,今后万一有个好歹如何办?”
“你我之间,还说甚么费事不费事。”
沈光并不认同封常清的观点,白孝德想为大唐效力的忠心的确天日可表,但是却频频受挫,连他都看不下去。
沈光去焉耆和李嗣业平叛,到时候朝廷里有个万一,他也能迟延一二,充足撑到白孝节和诸国使节前去长安朝觐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