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让他们尝尝。”
本来另有些打退堂鼓的贼兵们全都精力奋发,个个驱马向前,两边刀锋相向,乌鸦他们手底下的保护们立马死伤一片,要晓得他们对于的可不是平时延城里那些地痞地痞,而是实打实的胡匪强盗。
“首级,我们还打不打?”
“首级,那些人都穿铁甲,会不会是大唐的……”
刚下定决计的不花,蓦地间惊惧起来,不过从那些身披铁甲的军人火线杀出的马队来得太快,就是想掉头逃窜也来不及,因而他只得挥刀高呼道,“迎敌!”
“郎君,不若让我等出战……”
不花身边,有部下低声喊道,虽说上来就折了十几人,但四周都是郊野,看不到伏兵,那些披甲人再能打,他们仗着人多也能磨死他们。
沈光身边,乌鸦他们这群纨绔子跃跃欲试,他们平时爱好舞刀弄枪,在延城的马球场上也曾纵横驰骋,目睹得那些贼兵在汉儿们面前如同纸糊普通,胆量亦是更加大起来。
“全队向前,杀!”
沈光看着火线汉儿们和贼兵一击即分,接着那些贼兵们撤开了足有百余米远,丛集成团后盘桓不前。
陈铁牛牢服膺取陈摩诃的叮咛,看到贼兵们撤退,他没有领着汉儿们上前追击,反倒是疾声大喝,喊住了想要上前追杀的火伴,领着世人退回到本来的战线后不动如山。
陈铁牛拧着眉头看着那伙逃窜返来的纨绔子,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难怪白发鬼先前压根就没理睬这些废料,只是让他们待在郎君身边。
但是转眼间等他回过神,大伙就败了,他部下保护死了好几个,也不晓得是哪个王八蛋带头逃窜,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剩下的保护们强拉着跑了。
“休要胡言乱语,如果大唐兵马,岂会没有军旗,再说那么多骆驼马匹,这怕是伙大商队,才私藏了这么多甲胄……”
……
放在关内,乌鸦他们这些人是不折不扣的胡种,但是在安西,他们勉强还能称得上声良家子,如果然逮着机遇,随军出征立下功绩,一样是能酬勋获得官身的。
乌鸦大喜过望,然后号召着火伴们领着各自部下的保护们上马,接着便急仓促地从汉儿们侧火线两翼杀出,直朝那些贼兵们扑去。
陈铁牛大声怒喝间,汉儿们下认识地持矛向前,被老兵们练习的这些日子里,闻令而行几近成了他们的本能。
几次练习构成的肌肉影象压过了他们此时的各种情感,这时候距他们火线不过五六步的贼兵们被火线拥来的火伴们挤得没法后退,仓惶间只能徒劳地试图向前驱马挥刀,可他们迎来的倒是冰冷的锋利长矛。
陈摩诃瞥了眼乌鸦等人,并没有反对,在贰内心,这些胡商后辈,死光都不打紧,说不准还能让郎君晓得甚么才是真正的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