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听了李隆基的话后,心机电转间,猜不透李隆基是不是感觉拿的太少,以是才这般说。
吃过酒食后,午后阳光暖和,沈光他们自是出了那胡姬酒坊持续闲逛起来,此时西市开市已有些时候,这条胡姬酒坊一条街上,当街起舞弹唱的胡姬也比比皆是,环肥燕瘦,各有擅场,比起平康坊来,这儿的胡姬穿戴要更加直接,大片大片的乌黑肌肤暴露在外,惹人遐想。
“此人倒确切是个可用之人,不过此人酿酒虽有本领,但是这运营之道吗……”
沈光不觉得意,等他下次再来,这胡姬少女怕是已经嫁做人妇也说不定,方才这胡姬少女引着南霁云去张记酒坊时,他自寻了店中别的那位年长的胡姬扣问了番,晓得这胡姬少女已经存了很多梯己钱,筹算给本身赎身,只求能嫁个长安城里的浅显人家。
在边上瞧着三人其乐融融的陈玄礼,不由暗叹安禄山这杂胡输给沈郎当真是不冤,就沈郎这等拍马屁的本领,满朝文武哪个能及,莫说安禄山了,就是李林甫敢在贤人面前诽谤沈郎,怕是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张子康是个痴人,晓得沈光手上的酒坊在长安城外的地点后,二话不说便告别拜别回自家酒坊清算东西,筹算立马出城畴昔。
“李兄,过几日我得出城教此人酿酒秘法,到时候我亦会安排人手驻守酒坊,李兄也得安排些人手帮手,这长安城里权贵太多,我怕到时候会有人……”
做戏做全,沈光脸上暴露了担忧之色,李隆基见状后,自是赶紧道,“沈郎且宽解,有件事我恰好与你说下。”
大唐的律法里,妾和婢职位划一牛马等牲口,就是被仆人无端殴杀,最多也就是杖一百、徒一年的科罚,并且还能够用钱抵罪。以是莫看这长安城里的胡姬貌美如花,引得那些文人士子猖獗追逐,可这些胡姬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存够钱,找个长安城里的浅显百姓嫁畴昔做妻。
“沈郎无需如此,贵妃如何瞧得上我们这点买卖,不过是怜我二人,才……”
“李兄,你说我如果买下那些胡姬发与关内家贫无钱娶妻的良家庶子,他们可情愿往安西去落户实边。”
出了酒坊后,见沈光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李隆基忍不住问道。
李隆基闻言皱了皱眉,这长安城里的胡姬大多数最后都会被大户人家买去做妾做婢,被仆人用来接待来宾,形同家妓,如果不得仆人宠嬖还好,不然赶上家有妒妇,便是被虐杀也是常有的事情。
“李兄请讲。”
沈光看着自珍自夸的李隆基两口儿,明显内心想笑,也只得憋着道,“贵妃深得贤人宠嬖,自是瞧不上我们这买卖,但是我们也不能没有表示,李兄,你看如许如何?杨兄乃是贵妃族兄,我匀一成于杨兄,算是我们的情意,再说杨兄也是堂堂御史,自能帮手照看我们的买卖。”
“如此甚好,只是委曲沈郎了。”
“沈郎何故皱眉?”
“李兄有所不知,我安西阔别大唐故乡,关内百姓都以移边为苦,但是四镇只要汉家百姓不到十万,我心中始终不安,何时我大唐能移民安西百万,又何需担忧安西不稳,吐蕃贼势复起。”
“李兄言重了,这哪有甚么委曲的,有钱大师一起赚才是,我在长安城又没甚么朋友背景,如果没有李兄杨兄和冯翁大力互助,我可不敢把这酒坊开在长安城。”
安西烧春如果能在长安世面上大肆铺售发卖,这所能赚取的财帛必是金山银海一样的繁华,李隆基清楚本身扮做李龟年这所谓的大师那是底子保不住这等买卖承平的,沈郎乃是聪明之人,时候久了必然能瞧出些马脚来,以是他得把这缝隙给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