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仆从里有人苦着脸说道,突厥是个泛称,真要细论起来,铁勒种出身的薛珍珠也能算是突厥人,只不过薛珍珠正在气头上,哪会管这些家伙的死活,当下一鞭子就抽了畴昔,要晓得他昨晚差点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机,幸亏最后他把持住了。
“那岑判官可晓得这吐蕃人的军鼓,乃是用我大唐将士的人皮所制,彼辈国中所用金盏酒器亦是用我大唐将士的头骨所做,岑兄还感觉这些吐蕃狗贼是懦夫吗?”
很快河面上,就是光着膀子,脑袋大顶着箱子,一手攀着绳索渡河的突厥仆从,没人敢多说甚么,只能但愿到了连云堡后,那位仁慈的主君不会迁怒于他们。
沈光面无神采地说道,然后他指着麾下士卒们缉获的吐蕃军鼓朝岑参道,“岑判官,见到那些大鼓了吗,你感觉如何?”
沈光很清楚,安西都护府说到底最大的仇敌还是吐蕃,这时候已经代替白衣大食的黑衣大食当然正处于建国时的鼎盛强势期? 但是两国毕竟间隔过分悠远,就算产生战役也上升不到国战的境地,一样他今后要运营碎叶镇? 将权势向河中乃至更悠远的西方推动? 更需求一个稳定的火线。
“沈郎? 这厮还是个吐蕃贵种,且留着性命,可献于贤人丹陛前。”
悉诺逻恭禄的名字,沈光曾听封常清说过,和烛龙莽布支都是吐蕃国中赫赫驰名的大将,悉诺逻氏也由此一跃成为吐蕃贵种,只不过这职位倒是用无数大唐将士鲜血换来的。
不过饶是如此,当大朝晨葱岭镇的标兵们泅渡返来报信,晓得主君趁着夜雨半日就打下连云堡,薛珍珠还是被吓出了浑身盗汗。
沈光很清楚李隆基的性子? 在这边杀了也就杀了,真如果活捉活捉送回长安城,搞不好就被养起来? 虽说这或许是对此人更大的热诚,但是沈光却不喜好这类做法,还是直接杀了最好。
“岑判官且起来,某本日与你说这些,便是要你晓得,吐蕃乃我大唐死敌,毫不用心慈手软。”
沈光之以是讨厌吐蕃,便是因为吐蕃人的残暴,密宗传入吐蕃后尚且成为了后代残暴淫邪的藏密,更不消说此时的吐蕃人仍然信奉苯教,哪怕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吐蕃的贵族们说着汉话,学习大唐的典章轨制,但是那种骨子刻着的残暴暴戾却始终如一。
披甲而战的陌刀手们会分红前后两军,各军再分摆布队,左队杀敌,右队保护,二者轮番,前兵力竭,后军顶上,再加上兵士又是从安西四镇军中遴选的强健兵士,是以才显得能力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