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德不忿地问道,他固然认沈光为主君,但是脾气使然,却不是受委曲的性子。
连续数日,沈光都在城外虎帐里吃吃喝喝,打熬力量,同时也整合麾下各部兵马? 白孝德固然是个好斗的武夫,但是也有其好处,起码和南霁云他们较量过后? 他便将麾下那千余延城精锐的兵权给让出了大半。
“南八? 你可晓得白将军过往在咱安西军有个诨号? 唤做神憎鬼厌白大虫? 就是说他和人应战不要面皮? 非要打到他赢为止。”
白孝德兴趣勃勃地说道,他过往在安西军中也有个不二打的名头,除了李嗣业阿谁怪物,他谁都不怕,只不过其他安西军的战将都不肯和他比试,也就是南霁云能和他斗个旗鼓相称,打得那叫一个痛快。
“沈郎就是沈郎,我们这位监军肯留在延城,那真是再好不过。”
“光是此事,我就该给沈郎记一大功,可惜了……”
沈光体味白孝德为人,天然晓得这家伙绝对想不到那么多,因而便将南霁云的难处说给他听了。
“这才痛快,顿时来顿时去,你戳我,我捅你的,端的没意义!”
南霁云直到亲身统领这八百混编的马队,才晓得当个将军并不轻易,特别他和雷万春并不懂多少兵法,满是跟从主君今后才开端学的,可毕竟光阴太短,不免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主君,某如何误了南八闲事。”
“南八啊,做人呢不能太直,你现在忧?的是没人帮你打理军务,毕竟你和万春都没甚么经历。”
未几时,营中校场上,南霁云和白孝德再次策马斗枪,这回就连李嗣业都来了,这段光阴他在军中除了调教麾下健儿般,便是来沈光这儿喝酒谈天,趁便看看那白大虫和南八比试。
高仙芝看了眼帐中的封常清,自是正色道,边令诚是宫中的大寺人,也就比高力士差了那么点,并且其人气度狭小,万不能获咎了他。
沈光朝南霁云笑了起来? “你如果要白将军莫来烦你? 让他赢就是。”
“都护放心,某定让我们这位边监军在延城待得乐不思蜀。”
主君让他和万春领马队八百,他是不敢有半点松弛的,恐怕孤负了主君的厚爱。
“主君所言极是,我和万春……”
“主君? 这白将军一向都如许吗?”
高仙芝不无遗憾地说道,沈光倒是不觉得意,“都护,边监军养病的事情还是越少人晓得内幕越好,免得传到长安去多肇事端。”
“沈郎放心,此事只要你我三人晓得,毫不会叫旁人晓得。”
封常清笑了起来,这一起上他可没闲着,那些驿站的驿卒叫他拉拢很多,晓得这位边监军爱好俊美少年,要不然也不会带着那位小寺人。
想他南八也是好武的男人,可还是头回碰到这等好斗成狂的家伙,就连他都给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