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黄虎走到沈光跟前? 当日这位沈郎君收伏他们时? 还只是判官之身? 可现在倒是名动天下? 更成了碎叶镇守使? 今后出息弘远? 如果错过这等机遇,他们怕是会悔怨毕生。
这回出征小勃律,高仙芝集结的兵力只要万余,但倒是四镇汉兵的精锐,白罗英地点的铁门军也在征召之列,他滞留于此为的便是等待沈光一行。
“沈将军,请。”
“郎君。”
未几时,沈光便上马见到了仿佛更加雄浑了几分的李嗣业,再看李嗣业身后,只见那些牙兵们也都个个吃得膘肥体壮,圆滚滚的胖了好大圈。
多闻把头磕在了灰尘中,然后他被沈光一把扶住后拉了起来,“忘了我和你说的话了吗,我辈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等闲跪人,我当日带你分开赞摩寺,曾说过有朝一日定会带你去打吐蕃人,又岂会食言,起来吧!”
“拜见主君。”
很快重整过后的步队再次起行,虽说沈光很想给南霁云张小敬他们分派兵马,不过想了想还是作罢,一来他们和火烧城的兵马不熟谙,二来他们到底没有实战经历,倒不如先在路上好生磨合番,归正这一起畴昔也不会缺仗打。
“没甚么辛苦的,倒是主君此去长安,名动天下,倒是叫我们听了也觉脸上有光。”
“主君,现在火烧城内有步兵三百,轻骑两百,老军一百六十七人,蕃兵百人? 义从七十,合计八百之众。”
黄虎领着游侠们回声而去,这时候步队的后勤辎重则是由突厥奴们卖力运送。
陈摩诃三个老军校看着沈光身后两百多勇猛雄浑的精锐,衰老的脸庞上尽是欣喜,他们已经听信使说了,这位主君现在被贤人封为碎叶镇守使,想到他们有生之年能看到大唐再次兵发碎叶川,他们就是死也瞑目了。
听着陈摩诃的禀报,沈光看向了已然在城外各自列队的步队? 五百步兵和轻骑皆是汉儿和四镇良家子? 老军自不必说? 那都是杀人如麻的老兵,所谓的蕃兵倒是福卡斯部下的东罗马军团兵士,不过此时全都穿了大唐军中的札甲? 扎了发髻? 腰佩缳首横刀,哪另有半分罗马军团的模样。
陈摩诃点头道,这时候黄虎自是光荣非常? 只感觉这些日子挨的毒打总算是物有所值。
“郎君,此番出征还请带上我。”
“薛珍珠,这辅虎帐此后便归你管了。”
离着延城另有三十里时,沈光火线有烟尘滚滚而起,未几时他便听到了李嗣业那如雷般的开朗笑声。
“那是天然,提及来某的大刀早就饥渴难耐了,现在你返来了,想来不日都护就会命令出征了,到时候我们一营。”
自铁门关至延城,一起坦途,沿途的驿站更是早就筹办了多量的物质,是以不过几日工夫,沈光便领着步队到达了延城外。
薛珍珠大喜过望,他之前固然也是兢兢业业的干活,郎君对他也不薄,他在长安城里但是享过草原上多少大贵族这辈子都求不得的清福,不过贰内心始终还是有些志向的,不肯这辈子就当个小人物。
“李兄,我们这回但是能并肩作战了。”
赤旗招展,沈光领着他的碎叶军西出铁门关,踏上了最后西归延城的路途。
看着乌黑精干了几分的少年,沈光笑着说道,然后他看到多闻忽地跪在了地上。
这时候他步队前面又多了数百龟兹焉耆两国自备战马兵器的宗室子和良家子,现在他名声在外,再加上他曾经征募各驿站的良家子做亲军,是以在龟兹焉耆两镇前后改土归流后,这两国的良家子更情愿投奔于他。
“多谢郎君。”
这辅虎帐五百突厥奴,都是郎君在伊吾军那儿买的,满是青壮且不说,也都受了郎君大恩,保全了家人妻儿,今后一定不能在郎君部下成为战兵,到时候他也能成为郎君麾下大将,想到这儿,薛珍珠的干劲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