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你这是筹算直接往孽多城去了。”
“城主勿要悲伤,老城主定是听到我大唐王师全军而至,方自欣喜西归极乐。”
“将军,我们想要拜见多数护?”
安西军众将皆是高呼道,他们也想不明白沈郎如何能在短短几日内就起了如此范围的冰桥,难不成还真是神佛转世不成。
听到吐蕃人雄师将至,李嗣业涓滴不惧,反倒是精力振抖擞来,连云堡之战,他固然领着麾下死战,可毕竟没有打过瘾,在他看来接下来和吐蕃人的救兵才是真正的战役。
带着碎叶军才有的狗皮帽,李嗣业用力踩了踩脚下的冰桥,忍不住骂道,随后他又操了本身那口精钢锻造的陌刀往地上劈了下,只见冰屑纷飞,地上只得一道白印,倒是完整放下下心来。
李嗣业只听得不明觉厉,扯去头上的狗皮帽,然后看到了那连绵的营帐,就晓得沈光又给雄师把甚么都筹办好了。
“听不明白,不过沈郎果然是神人。”
孽多城固然封城,许进不准出,不过这世上便没有钱办不成的事情,鱼朝恩在孽多城里汇合了石家商队后,悄悄堆积了一批城中胡商不说,还砸钱打通了守城门的军士,往阿弩越城通报动静。
坦驹岭的山口处,持续加固了两日的三座冰桥最后练到了一块,成了足有三丈宽的庞大冰桥,蔚为壮观,而此时高仙芝也已经率军通过坦驹岭的冰川。
“本来是这个老杂碎,这回某必然要砍了这老杂碎的狗头。”
看到坦驹岭上旗号招展,万余雄师不是等闲间能下来的,沈光也不在等待,只是朝李嗣业道,“李兄,随我来。”
“可晓得来的是谁?”
“沈郎,这冰桥到底是如何弄的,某听军中那些小勃律人说,这坦驹岭下崖乃是鬼门关,一个不好便会丢了性命……”
“将军说得是,父亲大人六十而归,实乃是喜丧,这是功德,是功德。”
坦驹岭下,李嗣业起家后自见到了前来相迎的沈光,“沈郎,有酒没,这几日可憋死我了。”
“来的是烛龙莽布支,人数多少不清楚,但该当很多于两万人。”
听到烛龙莽布支的名字,李嗣业面色变得狰狞起来,开元年间这烛龙莽布支和悉诺逻恭禄便是吐蕃国中唯二的两员大将,此人曾突破凉州,殛毙劫夺士民近十万,还放火烧了好几座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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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吧,待雄师全部下岭,尔等自能拜见多数护。”
李嗣业在边上看着那全然不像死了阿耶和主君的新城主和一众贵族,也不由暗道沈郎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是越来越短长了。
“喏。”
沈光非常对劲地说道,这座冰桥实在就是坡面和桥基废了些工夫,前面直接取水制成冰块,一块一块垒出来,就和爱斯基摩人搭建冰屋是一个事理,不过这也是坦驹岭的地形气候而至,以是才气搭出这么座冰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