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往那里撤,高丽奴的明光铁骑就在身后,不杀了火线那小子,赢下这场仗,我们全都得死。”
“淦!”
李嗣业嚎叫着,他就像是真正的怪物那样,不管多强的吐蕃懦夫都挡不住他的一刀,若不是烛龙莽布支就在百步不到的间隔亲身压阵,那些吐蕃懦夫几近丧失和这个魔神般的唐军武将厮杀的勇气。
始终未曾亲身出战的烛龙莽布支在最后关头,亲身领着亲兵队朝着火线锐不成当的唐军锋线箭头杀去,前面的预备队撑不了多久的,这个时候不拼上本身这条老命,便连机遇都没了。
这类近乎以命换命的打法,让两边的兵士不竭倒地,到处都是残破的尸身,鲜血完整染红了他们脚下每一寸地盘。
“李兄,老贼就在火线,你且回阵暂歇。”
看着阿谁面露怯意的东本,烛龙莽布支吼怒着,然后猛地挥刀,砍下了这个彭氏的大贵族脑袋,斑白须发染血的他举刀高呼道,“大蕃的懦夫,随本帅杀光火线那些唐狗!”
看着身前的沈光一矛扎穿火线好似纸糊的吐蕃甲士,李嗣业应了下来,他清楚接下来这百步间隔最是关头,烛龙老贼到了这份上,已经没有逃窜的机遇,他如果退了,便是兵败如山倒,两翼的吐蕃军队必定崩溃。
顶着唐军重装步兵的陌刀大斧,烛龙莽布支麾下最精锐的重马队也一样回以重矛和铁杵,两边交兵的狭小疆场上,没有任何多余空间去发挥所谓的技艺,就是你一刀我一斧,看谁甲胄更坚毅,谁力量更强。
因而赵崇玭和贾崇瓘本觉得能靠着麾上马队从两翼的突击崩溃吐蕃军队的战役意志终究落空,比起留守大营的军队,这些被烛龙莽布支带出来的军队都是在青海湖一线耐久和唐军鏖战厮杀的。
“蕃贼,死来!”
“来啊!”
吼怒的暴风中,李嗣业手中的陌刀收回了让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随后阿谁挥动大斧的吐蕃将领被他自头盔处劈开,连着厚厚的铁甲被一同斩开,翻卷的胸骨里脏器落了满地。
沈光趁着李嗣业这一刀之威,火线的吐蕃甲士临时不敢上前的刹时,倒是提矛上前,和南霁云等人抢在了李嗣业身前,不管李嗣业有多刁悍,乃至就仿佛像是真正的怪物,但他始终都是人,只如果人就会累。
赵崇玭痛骂了起来,这位疏勒守捉使从顿时跳了下来,大喊起来,“全军上马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