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姑侄通奸,悖逆人伦,你吐蕃果然是禽兽之国!”
赤玛禄大声谩骂着,然后她猛地拔下了狼藉的头发上别着的发簪,狠狠刺入了胸膛,然后度量着丈夫的头颅笑着死去了。
南城已破,大唐王师已经入城,他们的抵当就是个笑话罢了,没人情愿跟着自家仆人去赴死,凡是另有条活路,他们一定不肯意和这些唐军冒死,但是现在大王死了,他们杀了这些唐军又能如何。
……
而另一侧被李戍狠狠经验过的胡商们也是表情忐忑地等待着这位神威天将军的到来,大唐王师入城后的表示实在是让他们难以了解,整座都会不该成为大唐王师们纵情享用的战利品么,胜利者莫非不该对失利者予取予求,但是为甚么那位神威天将军竟然能束缚行军大半年,翻越了高原雪山的麾下军队对这座敷裕的都会住民秋毫无犯。
想到家中的妻儿和亲人,广场上的小勃律兵士们用本身的行动表达了他们的态度,当第一个兵士扔下刀枪,越来越多的兵士也都丢掉了手中的兵器,那些本该是五大臣死忠亲信的将领和军官们本想禁止,但是看到自家仆人沉默不语,他们终究也放弃了这动机。
鱼朝恩看着俄然间正气凛然,义正言辞斥责那吐蕃妖妃的五大臣,便是他也目瞪口呆,然后朝身边的福卡斯道,“阿福,我从未见过此等厚颜无耻之人,难怪将军说,这孽多城中那个都可宽恕,唯独这五条老狗不能留!”
五大臣们你一人我一语的喝骂起来,面前曾经美艳不成方物的吐蕃妖妃现在披头披发,脸上妆容尽毁,那暴露的衰老肌肤让人作呕,更不必说身上另有股浓臭的尿骚味,想到过往他们在这个妖妇面前卑躬屈膝的舔狗模样,五人便一阵恶心。
“唐人杀了你们的大王,你们竟然不思为他报仇……”
城南的火势被节制住了,打了败仗的死士营士气高涨,那些仆从兵都是举头挺胸地站在城门两侧,等待着神威天将军入城。
合法王宫里灰尘落定时,跟着南城的沦陷,别的三处城门的小勃律守军不战自溃,乃至有胆小的将领直接煽动兵士阵前背叛,和监军的吐蕃军人厮杀起来,同时翻开城门。
“你这妖妇,莫要在那里号丧……”
哪怕底下的兵士们不满,可还是被百夫长们用皮鞭明白了这座都会是大唐王师的战利品,没有大唐王师的答应,就算动了一草一木都得死,当那十几个最早突入某处民居的兵士被他们那位大王亲身砍了脑袋后,便没人再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机了。
赤玛禄看着那些丢下刀枪的小勃律兵士,本来猖獗的尖叫声戛但是止,她就像是被运气死死地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她看着面前五个白发苍苍的老东西脸上暴露的陌生神情,终究觉悟过来,这五条本来只要她勾勾手指,便情愿添她脚指头的老狗要降了。
五大臣里,有人朝着好像夜枭哀哭的赤玛禄喝骂道,鱼朝恩皱了皱眉,然后只见那吐蕃王妃倒是扭过甚看着他们,脸上笑容扭曲可怖,声音沙哑地说道,“等着吧,你们五条老狗和这些唐狗一建都会被大蕃的懦夫杀死,你们休想活着从这座都会里分开……”
十多名牙兵纵马在各条街道上一起高呼,最早入城的五识匿国军队在跌失伽延的束缚下并未勇于扰乱民居,那些百夫长们心知此次攻城他们并没有甚么功绩,先登夺城的是死士营,里应外合的是神威天将军安插的伏兵。
“把这里洗洁净了。”
看着俄然间变了面孔,一副仿佛以大唐忠犬自居的这五大臣,福卡斯只感觉便是君士坦丁堡圣宫里的那些弄臣都不及这五条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