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如果猜的不差,李将军擅杀葛逻禄使团的事情,传到河西大节度使那边,河西大节度使必然借此事来敲打都护,到时候说不定朝廷都会下旨告诫都护。”
封常清沉声说道,夫蒙灵察虽是主君的恩主,但是到了现在,最不肯定见到主君更近一步的就是这位河西大节度使,一样那位程副都护也是。
高仙芝猜疑地看向满脸笑意的封常清,虽说自从沈郎来了后,封二这厮不再整日冷着脸,可他还是头回见他笑得这么欢畅。
“河西大节度使的度量,想必都护最清楚不过,都护若要真合法上这安西多数护,河西大节度使就是绕不畴昔的坎。”
“封判官。”
“如果他不拿此事做文章呢?”
“沈郎还真是……”
本来这也没甚么,朝廷可不会在乎这戋戋胡人的死活,可他就怕程千里横插一脚,到时候变成政争,他免不了要遭到朝廷的告诫,这可就不是甚么功德了。
“都护,沈郎和李将军杀葛逻禄并胡禄屋的使团,有节有据,便是传到朝廷,贤人都得说声杀得好。”
“行了,放心吧,沈郎不会有事,说不准都护还得重赏沈郎呢!”
这位河西大节度使现在是越老越昏聩善妒,主君只要摆脱他的钳制,真正做到简在帝心,方能持续向上爬。
“不是无需理睬,而是都护反倒能够操纵这件事情得偿所愿。”
“不错,都护,这事情在安西已有公论,但是河西大节度使不知,朝廷也不知,到时候本相明白,都护受的委曲有多少,这最后获得的好处就有多少。”
“好一个欲扬先抑,封兄真是好运营,某为都护贺!”
这时候高仙芝终究品出些味道了,“你是说,某该用心受这朝廷的告诫。”
都护府外,看着那催促甚急的牙兵,封常清不紧不慢地走着,同时道,“急甚么,既然这事情有沈浪在,那便没甚么大不了的,且等某寻几小我问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