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片的驿馆内里,沈光一行人明火执仗,马队奔驰的蹄声直接轰动了四周巡查的军士,“甚么人……”
胡禄屋部的懦夫们全都忐忑不安地睡下来,他们可没有自家使节那般心大,就连睡在床上时,都抱着弓箭弯刀,恐怕安西军的将士杀出去。
“慌甚么,黑灯瞎火的,谁晓得是我们干的,你让懦夫们都去睡觉,这事情谁都不准再。”
沈光在边上说道,这时候四周的安西军兵士们终究晓得,在李嗣业身边的白脸郎君就是那位赫赫驰名的沈郎,也全都喝彩起来,很多人更是道,“沈郎说得有事理!”
李嗣业大声嚷嚷了起来,宏亮的嗓门顿时让四周巡查的安西军兵士都赶了过来。
沈光话音未落,边上的李嗣业就被吓了大跳,赶紧拉住沈光道,“沈郎,这打趣可开不得!”
“李将军,如果不在乎的话,无妨也抹些血。”
白阿俏撒起娇来,说话间脱手动脚,就要去挽住沈光的手臂,吓得沈光赶紧抽身后退,看得边上李嗣业忍不住大笑起来。
“先让人把突骑施和葛逻禄的驿馆给包抄起来,趁便去把别的使节团都唤醒,让他们都过来,叫他们晓得,我们大唐向来都是讲事理的,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好人。”
“另有葛逻禄的杂碎,他们只比突骑施的杂碎们早返来一会儿。”
胡禄屋部的使节朝自家儿子怒斥道,他现在悔怨的是,方才掳掠李嗣业的时候就不该畏首畏尾,几轮箭射过后领着懦夫们直接杀畴昔,把阿谁李嗣业和他身边牙兵都杀了,品级二天开了城门,他们就带着黄金跑路,就是过后查出来是他们干的,又能如何样?
想到白阿俏把本身的话当作耳旁风,沈光活力时不由板着脸,故作阴沉道,“你说某把你杀了,就说是是那些西突厥余孽干的如何?”
“甚么栽赃嫁祸,那些西突厥的余孽莫非没有攻击李将军吗?”
“李将军,我们走。”
城东驿馆里,刚返来的突骑施胡禄屋部的使节团,神采不如何都雅,突骑施自从苏禄可汗为大唐出兵所灭后,西突厥故地上的十箭部落便分作黑黄两姓相互仇视仇杀,他们胡禄屋部在黑姓突骑施里最为势弱贫困。
沈光这回没有骑马,因为李嗣业体格惊人,他府里的马匹,只要高仙芝送他的那匹白马才驼得动李嗣业,他干脆将马匹给让了出去,和白阿俏一人一匹白骆驼,坐得倒也舒畅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