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这回没有骑马,因为李嗣业体格惊人,他府里的马匹,只要高仙芝送他的那匹白马才驼得动李嗣业,他干脆将马匹给让了出去,和白阿俏一人一匹白骆驼,坐得倒也舒畅稳妥。
城东驿馆里,刚返来的突骑施胡禄屋部的使节团,神采不如何都雅,突骑施自从苏禄可汗为大唐出兵所灭后,西突厥故地上的十箭部落便分作黑黄两姓相互仇视仇杀,他们胡禄屋部在黑姓突骑施里最为势弱贫困。
“听沈郎的,都给某往身上脸上抹血,莫要华侈了。”
“另有葛逻禄的杂碎,他们只比突骑施的杂碎们早返来一会儿。”
胡禄屋部的懦夫们全都忐忑不安地睡下来,他们可没有自家使节那般心大,就连睡在床上时,都抱着弓箭弯刀,恐怕安西军的将士杀出去。
“李将军,我们走。”
想到部下那些懦夫因为慑于李嗣业在王宫里连打三十六将的神勇,不敢催顿时前厮杀,乃至于落空良机,他就心头郁郁。
见白阿俏拍着胸脯,一副女地痞的模样,沈光笑骂道,这古灵精怪的小公主还真是叫他又爱又恼,爱她的聪明,恼她的不听话。
“郎君说得是,是阿妮说错话了。”
连成片的驿馆内里,沈光一行人明火执仗,马队奔驰的蹄声直接轰动了四周巡查的军士,“甚么人……”
“甚么栽赃嫁祸,那些西突厥的余孽莫非没有攻击李将军吗?”
白阿俏毫不惊骇地盯着沈光的面孔,反倒是巧笑倩兮地提及来,“那些蛮子向来讨厌得很,前些年另有甚么突骑施的可汗来向父王索要白氏女为妾,说甚么胜兵十万,不从就要把我们龟兹国踏为齑粉,成果厥后却被大唐揍得屁滚尿流!”
“阿妮啊阿妮,你听了某的运营,你说某该如何办才好?”
李嗣业大声嚷嚷了起来,宏亮的嗓门顿时让四周巡查的安西军兵士都赶了过来。
沈光看着白阿俏泫然欲泣的神情,赶紧开口说道,这才让这位龟兹小公主转眼变脸,笑靥如花地回声道,“郎君放心,阿妮不会给郎君添费事的。”
这位沈郎真成心机,换了旁人,若得公主看重,怕是早就连本身姓甚么都不晓得,这位沈郎可倒好,唯恐避之不及。
想到白阿俏把本身的话当作耳旁风,沈光活力时不由板着脸,故作阴沉道,“你说某把你杀了,就说是是那些西突厥余孽干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