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下来,这领导不是没有在夏季带着商队横穿大戈壁,但是都没有现在这般舒畅。就在两日前,这位沈郎君见到积雪深厚,倒是命人做了滑撬,将货色横置其上,然后用骆驼和马匹拖曳,倒是比纯真的驮着速率快了很多。
到了傍晚时分,步队开端安营扎寨,按着领导的话,他们这一起行来比起夏秋时还快了很多,最多三天就能到达玉门关,这也让步队里世人都是更加奋发,连日在雪地里行走,已经让他们都是极其不耐烦了。
“沈郎,比及了玉门关,你带我们去滑雪撬去。”
“郎君真是天人,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回见到我们这货色能在雪地里跑那么快!”
感受着那六合间的酷寒,沈光才气体味到老兵们口中,当年大唐军队在夏季千里远征,奇袭碎叶和怛罗斯的艰苦和不易。
“沈郎,此后可不能再这般行险了。”
不过沈光是他属意的驸马,他也不会去探听那些不该探听的事,只是想劝沈光此后不要再做这类过分风险的事情,打打杀杀自交给那些军汉去做就是,像沈光如许的才调,长安城才是他始终的舞台。
摸出酒壶,沈光悄悄抿了口,感受着烧酒入喉后涌起的那股暖意,他感觉这回让白孝节带上了第一批窖藏的安西烧春,真是带对了。
“恨不能与沈郎早日了解,沈郎此去长安,一起多保重。”
听到白孝节这般说,沈光自是冷静退下,然后回到配房倒头大睡起来,因为他的原因,白孝节确切在伊吾县担搁了太久,接下来他们要横渡大戈壁,说不准就会天降大雪,到时候这路途更加不好走。
沈光现在在安西和北庭之地,名声已经不弱于当年初出茅庐的李太白,更何况他的音乐一样更能感动听心,只是几首曲子就已经让这位杜县令把他引为知己了。
“杜县令,江湖路远,我们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
和沈光说话的领导是伊州本地人,祖上曾是高昌国的官员,可惜厥后高昌王放肆无礼,获咎了大唐,被太宗天子派兵灭之,自那今后他家里家道中落,到他这一辈的时候当起了带路的领导。
出了伊吾县,浩浩大荡的步队沿着官道前行,这回白孝节没有再坐马车,而是一样骑乘骆驼,是以速率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