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轻巧又略带喜庆的曲子便高耸地在席间响了起来。
跟着李嗣业一声号召,沈光他们自是策马相随,往数里外的豪酋兵马大营而去。
“沈郎说得真是半点不差,死光临头,还敢妄言,真是条无用老狗。”
“大王,你疯了不成。”
几近是半晌间,逃奔出营的近百乱兵就成满地的残肢断首,吓得大营里的那些乱兵再没有胆量跨出营门半步。
“走,畴昔瞧瞧!”
特别是唢呐那近乎魔性的声音吹奏出来的旋律非常上头,再加上在坐的大臣和豪酋们喝酒也喝得有些上头,竟是感觉这从未听过的曲子即使有些奇特,可确切带感动听,让人忍不住想要随之起舞。
沈光只是吹了短短半晌便停了下来,席间世人都有些意犹未尽,有人忍不住道,“沈郎君,不知此曲何名?”
“李将军,沈郎君,大恩不言谢,此后某这条命便是大唐的了。”
“此曲名为抬棺,不过并非某所作,乃是某少年时路遇商队,听那边的昆仑奴所吹奏,传闻在他的故里,为逝者筹办身后事时便会吹奏此曲,并抬棺起舞,好让逝者在鬼域路上喜乐欢愉,不至于过分孤单。”
抛弃手里横刀,龙突骑施看着广场上跪了大半砰砰叩首告饶的大臣和豪酋,朝部下卫士使了个眼色,因而那些剩下的豪酋及其带来赴宴的后辈全都被杀了个洁净,这让剩下的那些大臣更加惊骇。
“大王,你现在罢手还来得及!”
李嗣业冷声道,这类时候只要刻毒的殛毙,才气让这些炸营的乱兵规复神智。
沈光悄悄摇了点头道,“这等事理某还是懂的,某只是觉很多少有些华侈了。”虽说劳动力是财产,但是沈光不会为这类事情而和龙突骑施起抵触,因为那不值得。
“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
跟着豪酋里有人高呼,离着龙突骑施他们不远的大臣和豪酋都是纷繁挺刀杀向他们这位大王,也有人朝李嗣业和沈光冲去,但是李嗣业虽未带兵入城,但是却也带了十几号亲卫牙兵跟从,当下这些牙兵们全都大怒间拔刀上前,将这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猪狗给砍翻在地。
“走吧,我们去城外,那八千猪狗如果乱跑,也是桩费事事。”
见到沈光蹙眉,李嗣业想了想道,“如何,沈郎心软了?”
只是短短时候,广场上的大臣和豪酋死伤过半,血流成河,剩下的也全都被王宫的卫士们用刀枪逼着跪在地上,这时候已经有人叩首告饶,也有人破空痛骂。
没有鼓声,只是简朴的传令后,堵在营门前的唐军已经举着陌刀向前推动,将那些冲来的乱兵尽数当场砍杀。
这是沈秃顶回见到陌刀队杀人,安西军中本没有专门的陌刀队,过往军中步兵都以长矛为主,直到天宝初年才开端大量设备陌刀。
跟着他的话语,那些卫士都是持枪挺刀,杀向席间浩繁的大臣和豪酋,顷刻间鲜血横飞,惨嚎声响起。
这时候,就是再痴钝的人也晓得本日这场宴会那是甚么庆功宴,清楚是索命的断头宴。
“李将军,沈郎君,你们这是要放纵大王做桀纣般的暴君啊!”
那些豪酋虽说带着自家后辈去王宫赴宴,可这营盘里还是留了亲信把守,但眼下跟着大营外唐军耶耶们步步逼近,这些人也都慌了手脚。
看着陌刀队那高效的殛毙,沈光收摄心神后朝李嗣业道,他晓得这些豪酋的兵马在安西军眼中不过是猪狗罢了,但是真要构成大范围的营啸,这七八千人不管不顾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