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李嗣业亦是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道,“我们这位大王没有失德之处,这事情放到朝廷里会商,贤人也会夸我们做的好,就该灭了那些乱臣贼子。”
不得不说,后代那些写机谋宫斗的作者,有一个算一个,那脑洞都是够脏够黑的。
疏忽四周的目光,沈光和李嗣业并肩入了镇守府,看到牙兵们抬着的箱子,李嗣业不由大为猎奇,“沈郎这回又带了甚么好东西过来?”
公然这能当上大王的,没一个简朴的!
连喝了两碗冰镇甜汤,沈光才放下碗道,“李兄倒是好享用,我那火烧城里想寻个好厨子都难!”
还没到镇守府大门,沈光便瞥见只穿了贴身笠衫的李嗣业大笑相迎,“沈郎辛苦,这日头贼毒!”
“这倒是不必,我已有人选,李兄美意我心领了。”
“沈郎说得极是,某也想过了,到时候只要那些豪酋带着本部兵马过来,我们过后便向朝廷禀报说他们举兵造反,图谋颠覆龙氏,另立新王。”
在榻上坐下,李嗣业可贵没有让亲兵去取酒,饶是他这等酒鬼,也不会在这暑气逼人的明白日喝烧刀子。
未几时,被李嗣业亲兵唤来的虞参军便到了,当听到李嗣业扣问焉耆国朝中比来的意向时,他立马便回道,“将军有所不知,比来焉耆国朝中,为了危须、山国故地那些本地豪强的田土庄园,争得可谓是头破血流。”
“大王没有插手此中吗?”
到了李嗣业的官署,没有外人在,沈光没有再喊甚么将军,要不然李嗣业非和他闹不成。
“两坛豆酱清,将军喜好,拿一坛便是。”
李嗣业听着沈光娓娓道来,俄然感觉这事情大可做得啊,龙突骑施那厮砍了国中老臣和那些豪酋,为了王位安稳,必定要斩草除根,到时候焉耆处所上会空缺出大量的官吏职位,这可恰好能让都护府名正言顺地奏请在焉耆各地设县城管理。
虞参军固然猎奇为何是沈光扣问,不过想到李嗣业这位主君对这位沈郎的偏疼,他也就豁然了,只是持续答道,“大王比来说要在宫中设席道贺此番大胜,那几个老臣都承诺了,到时候焉耆国中的豪酋都会来。”
李嗣业身边,自有跟从的属吏,他们不免有些妒忌,说实话他们为这位主君效力多年,也未曾得过这般报酬。
“将军客气。”
“只要将这些豪酋的兵马都堆积到都城,难不成我们还压不住这些乌合之众吗?”
沈光固然也感觉李嗣业这般亲身出迎,仿佛有些过了,可儿家来都来了,他还能说甚么。
“乱不了。”
沈光心中暗道,这个龙突骑施看着莽是真的莽,但绝对不是笨伯。
“这有何难,某这儿的厨子,沈郎看上哪个,到时候带归去就是。”
沈光没有答复,这只是他的猜想罢了,李嗣业也没有诘问,他看着卤莽,实在并不笨,只是很多时候他不肯意费脑筋去想罢了。
想到这儿,李嗣业看向沈光,感觉封二那厮在这里的话也不过如此了,难怪沈郎也能和封二成为朋友。
“干了。”
李嗣业这般说着,沈光眼睛不由一亮,然后问道,“李兄,比来焉耆国朝中意向如何?”
这此中但是有着天大的好处!
到了焉耆镇城时,天涯的日头仍然高悬,沈光看到城墙上的兵士仍旧顶盔掼甲,也不由暗道安西军公然是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