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龟兹良家子都是赶紧回声发誓,绝对会从命号令,对于他们来讲,跟从沈光的这段日子无疑让他们大开眼界,学到了很多东西,他们就像是从水池里跳出来的青蛙,见地了六合的广宽后那里还情愿再回到过往的日子。
沈光醒来时,天已经亮了,看着远处的地平线上,冉冉的红日缓缓升起,他伸展着身材,田野宿营,哪有甚么讲究,毯子一铺就直接睡地上了。
陈火长终究没忍住,不由开口骂道,这些卷毛儿还真是可爱得很,他倒是没怪沈光,毕竟沈郎君朱紫事忙,哪会晓得这么多。
“看起来我们运气还不错!”
听到沈光这番话,四周世人都不免心中一暖,特别是那些牙兵和老兵,他们都是在军中待久了的,当然晓得大多数将军是不会怜惜底层兵士性命的,哪怕平时相待再亲厚,但是只要碰到叫他们动心的军功,他们这些兵卒也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天然是雄师的眼睛和耳朵,敌军但有甚么动静,都瞒不过我们。”
日头底下,白七郎满头是汗,自打早上分开营地,他们跟着那位陈火长,骑着马朝东面逛逛停停,沿途也歇了好几次,只是却连突厥蛮子的一根毛都没见到。
“算算时候,那些突厥人本日也该快到了,我们寻机遇打上几场就撤。”
“你们也不比感觉某在欺诈你们,早上这六到处所,还真就是我们路上碰到的。”
寻了处矮丘的背阴地憩息,陈火长从顿时下来后看着那几个沿途没甚么声响的龟兹良家子,嘿嘿地笑了起来。
这时候,白七郎他们才清楚,这陈火长是有几分真本领的,难怪郎君让他们好生跟着陈火长。
“直娘贼的,你们样样都晓得,叫某教个屁……”
看着几个遴选出来的龟兹良家子,沈光朝他们叮咛道,恐怕他们到时候看到突厥人急着建功,会坏了事。
“你们跟着陈火长,万不成自行其是,不然某必然逐他归去。”
……
陈火长答道,然后领动部下三个标兵并那五个龟兹良家子出了营地,他们都带了两匹马,身上也没有着齐备甲胄,只是披挂了胸甲,还在内里罩了土黄色的皮袍子,老了望去倒像是放牧的浅显牧民。
“莫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