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某见过特勤。”
……
“除了多造杀孽,完整激愤大唐以外,某实在想不到这仗持续打下去,还能有甚么好处。”
“特勤也是在长安城里待过的,想必也该清楚,如果李都督当日承诺特勤,恐怕过后会被安个心胸不轨的罪名……”
终究这些突厥人不发一言的拜别,而沈光只是好整以暇地在马背上等待起来,他信赖阿史那真会出来见他的。
阿史那真闻言沉默,然后他死死地看着面前温文尔雅,浑不似疆场上那般狂暴凶悍的沈光,缓缓开了口道,“我本意是想率众内附大唐,当日我和李都督的对话,沈郎君也听到了。”
伊吾军的将士们已经疲累至极,李守忠更是领着牙兵们束装待发,只等阿史那真策动最后的打击,他便要去奇袭突厥人的大纛,就像他说的那样,阿史那真在不在那边并不首要,只要那杆大纛倒了,突厥人的士气就会被摧垮。
“那现在某另有机遇么?”
怒喝间,那些将领毕竟是不甘地讪讪退下,阿史那真这时候才看向沈光道,“沈郎君,请讲。”
看到那位阿史那真驰到近前,沈光倒是拱手为礼道,而这时候阿史那真也认出了沈光恰是当日跟从在李守忠身边的侍从,不由面露惊容。
听到老兵的话,王神圆愣了愣,最后只能作罢,然后上了营墙,只但愿郎君吉人自有天相。
营墙上,看着撤退的突厥人,伊吾军的将士们连喝彩的力量都没有,他们只是麻痹地坐在地上喘气,厨子军们挑着食桶上前,羊肉的香气才总算让他们规复了些许精力。
沈光径直说道,他这番话半真半假,目标不过是为了给伊吾军多争夺些修整时候,可如果阿史那真成心投降,他也情愿为之做保,当然最后李守忠做甚么决定不是他能摆布的。
“安西沈光!”
“特勤,让我去砍了他的脑袋……”
牙兵里,有人嬉笑着说道,沈光晓得他们是在欣喜本身,因而他也是笑了起来,“且去着甲备马,但愿用不着我们上阵。”
“安息了半日,手正痒着呢!”
阿史那真喝声间,已然让牙兵取了马匹翻身上马,不管来人是不是缓兵之计,他都筹算去见见,仗打到这份上,他就剩这最后的筹马,一旦打出去,是输是赢都是天意。
很快阿史那真就策马出营,身后是一群将领跟从,实在是不死的恶魔过分可骇,他们恐怕这位特勤会折在那恶魔手中。
仗打到这份上,伊吾军虽有伤亡,但是比起他们的战果,仍旧不值一提,但是如果阿史那真麾下精锐尽出,那成果就会截然分歧。
从营墙高低来,沈光策马擎旗,直接出了营门,比及王神圆他们闻讯而来时,沈光已自离营而去。
沈光略微有些讶异地看着浩浩大荡出来的一群人,他本觉得那位阿史那真顶多就带几个牙兵亲随,没想到最后竟然搞得场面那么大。
“沈郎君,当日确切是我忽视。”
听到身后王神圆的声音,沈光转头看向几个牙兵和老兵道,“可另有力量再战。”
“都住嘴,两军交兵,不斩来使。”
“退下。”
见阿史那真不语,他四周很多将领都是纷繁大声道,在他们看来只要杀了那不死的恶魔,定能大大晋升士气,不然的话就算接下来打起来,他们也要担忧这支可骇的马队杀出来。
“特勤,现在伊吾军大胜贵部,贵部顺势请降,对李都督来讲,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只要特勤愿降,某愿为贵部说项,让李都督行文朝廷,准予贵部内附大唐。”
“某是安西高多数护麾下,只不过机遇偶合赶上李都督,才在伊吾军中做客,未曾想赶上特勤挥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