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合座内,后院书房里,李仙客看动部下四个豪商,挥手道,“你们也不必和某说甚么,沈郎君非是平凡人物,你们既然做了决定,便一心一意为沈郎君效力,不然怕是没甚么好了局。”
“都护所料不差,李仙客有感沈郎大恩,确切有将麾下权势拜托于沈郎的意义,以是本日才聘请我等赴宴,吃了过厅羊,席间还提了此事!”
“郎君放心,我自免得谨慎行事。”
金合座前,沈光翻身上马,身后是唯唯诺诺的七个游侠头子,对他们来讲,沈光的端方就是他们的机遇。
李仙客挥退四人后,倒是拿起笛子,呜哭泣咽地吹奏起来,他不晓得沈光和封常清到底想做甚么,但是他敢必定这安西迟早都会变得不承平起来,能做出《象王行》这等雄曲的又岂会是甘于平淡之人,如果早二十年,他是不管如何也要参与此中,搏上一搏的,可现在他只想回到故乡,当个安乐翁就是。
“火烧城那儿,他养了全城百姓,又要在那边建蕃市,那五十万贯听着多,可倒是那四家胡商拿货色来抵的,都护想必也清楚这此中的猫腻。”
封常清看着毫不在乎的高仙芝,亦是没有表示得过于冲动,有了两营行客营,这今后能做的文章就多了。
“李仙客要回赵郡了,他麾下的权势总得有个去处。”
七个游侠头子里,临时被推举出来的首级谦虚地说道,同时为封常清牵马。
“他要回赵郡……”
高仙芝看着一脸心疼模样的封常清,忍不住问道,沈光身边天然也有他的眼线,很多事情都瞒不了他。
晓得沈光和封常清没有暗中搞事情,高仙芝莫名松了口气,然后一样躺在了沙发里,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沈郎承诺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但是没少在那些蛮子手上亏损,可恰好却难以真正连合起来,只能吃下那些哑巴亏,现在好了有郎君出面,他们也能叫那些蛮子尝尝甚么是人多势众,持强凌弱的滋味。
“沈郎的性子,都护又不是不晓得,某如何没劝过他,可他说他既然承诺了要将养那些伤残老兵和军属,便要言而有信,不然岂不是枉为男儿。”
封常清自是顺着高仙芝的设法说道,归正沈郎要做的那件事,现在还需细心筹办,自家这位主君能瞒着且瞒着就是,等机会成熟了奉告他再不迟,免得这位主君又自寻烦恼,还和他们生了嫌隙。
高仙芝自是不肯叫沈光过分亏损,既然李仙客那厮情愿把部下权势交给沈郎,他天然也乐得顺水推舟。
沈光说话间,从怀里取出了枚沈园的令牌,丢给那为首的游侠头子,“这是信物,莫要弄丢了。”
高仙芝横了眼懒撒的封常清,他当然晓得李仙客若真的回赵郡故乡,他那行客营必定会叫很多人争破头,但是这关他何事,他又不缺那点贡献钱,倒不如成全了沈郎。
“某的话,你们都记在内心,误了沈郎大事……”
“你和沈郎去金合座做甚么?”
见李仙客这位故主这般说了,王钱何谢四人自是不会将沈光的交代说出来,这位沈郎君野心之大,的确是闻所未闻,但是他做的事情却又是稳扎稳打,交代他们办的事情也只是为了立那端方先做好筹办,并没有难堪他们。
都护府内,封常清看着前来唤本身的牙兵,自是去了高仙芝的官署内。
“那你就不劝劝他……”
“有都护这番话,某便放心了。”
说到这儿,封常清点头笑了起来,“都护,按理说这些事本该是朝廷做的,现在沈郎做了,那是为朝廷和都护府分忧,某就怕别有用心之徒会构陷沈郎,让都护曲解了。”
高仙芝皱起了眉头,行客营属于都护府麾下体例,虽说不属于正军,但是李仙客此人,也是有些背景和本事的,特别是他手里那座金合座,放在延城也是处驰名的销金窟,说句日进斗金也不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