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自是和程录事三人告别,他晓得三人功名利禄心不减,他教三人《琵琶语》,等他们到了长安城必然会以此曲搏名,他也不怕三人敢黑他这首曲子,毕竟驿站这边自有记录,他另有白孝节这位龟兹大王做背书。
“郎君,我等三人先行一步,郎君若到长安,我等必扫榻相迎。”
“某要在火烧城那边建马场,正缺善于养马的人才,如果白驿长情愿,某情愿花重金礼聘……”
“那某这便修书一封,到时候三位小郎自带某的手札和信物去火烧城就是。”
“那敢情好,郎君如果情愿,我自叫族中后辈随大郎他们都去火烧城。”
沈光当即便在驿厅内写起信来,而白驿长则是让儿子们去遴选族中后辈好前去火烧城。
白驿长说道,他固然用的是龟兹王姓,可并非白氏王族,而是因为他祖上曾给龟兹王养马有功才得了赐姓,而当时候龟兹国还是西域霸主,常挞伐四周的小国,最后成了安西的大国。
“郎君是神仙,岂能不敬。”
白驿长赶紧道,然后唤了三个儿子过来,他这驿长还能当好些年初,与其让三个儿子留在这里蹉跎光阴,倒不如去火烧城给沈郎君养马去,归正在驿站里这三个儿子也是干一样的活。
沈光闻言不由笑了起来,口中道,“某可不是甚么神仙,白驿长。”
“郎君这是……”
沈光在边上听着感觉本身这回是赚到了,焉耆马是安西名马,只不过野马群在戈壁滩和草场寒暄的处所出没,想要捕获不易,他部下可没有这等人才,现在算是补足这块短板了。
谁不晓得当今贤人爱乐,他们三人回到长安,一定不能靠沈郎君这首曲子博个出息,对他们三人来讲,沈光便是他们的朱紫。
大唐的驿站范围远超历代,有驿楼、驿厩、驿厅、驿库等,像是白驿长这处驿站,是陆驿里范围最大的那等,已经近乎座小城了,驿厅有好几个,储存鱼肉酒食的驿库也有好几个,另有池沼林木。
沈光看上了白驿长家中的后辈,这安西境内的驿站的驿长多数是白驿长这般的本地大户,那但是充足殷实的富户人家,家中后辈浩繁,并且都骑术谙练,那是随时能拉出十几乃至数十骑武力的。
白驿长立马便承诺道,龟兹镇内承平得很,族中后辈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跟从这位沈郎君,今后另有个奔头。
“那是天然,咱家世代牧马为生,之前还是给大王养马的的。”
“白驿长,不知你家中可有善于养马的后辈?”
翌日凌晨,夙起的程录事三人依依不舍地和沈光道别,昨晚这位郎君指导了他们三人两个时候,叫他们最后合奏了一曲那首名为《琵琶语》的曲子,叫他们三人倍感奋发。
火烧城那边,也有合适放牧的大片牧场,沈光向来不喜好受制于人,在他看来养马,另有培养战马这类事是势在必行,并且越早越好,安史之乱只剩八年,这八年里他能积储多少气力,干系着他今后可否保下全部安西,以应对大食和吐蕃。
“郎君。”
送走三人,沈光自回到驿厅,他们本也该解缆,但是他见白阿俏睡得苦涩,成心让她多睡一会儿。
白大郎满脸浑厚地说道,三兄弟里他年纪最大,也是从小跟着白驿长学养马的本领的,这几年都是他在教两个阿弟。
只不过都护府里那些善于养马的官吏,都护府可宝贝着,他就是想挖也没法挖,这事情就连封常清都帮不了他。
“阿大,去了火烧城,和你两个阿弟好生为郎君养马,莫要堕了咱家的名头。”
“白驿长,你族中后辈如果成心的,自也能够随三位小郎去某的火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