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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独眼感喟一声,然后看向别的三个同业道,“我们便去火烧城,看看黄虎那厮究竟要干甚么?”
沈光自不会违逆了白孝节这位将来老丈人的美意,更何况等过了戈壁,便是玉门关,到了敦煌后,他们间隔长安便不算太远了,再加上这几年吐蕃人还算诚恳,这接下来的路程自是没有在安西这边那么辛苦。
“全死了,没有活口。”
回纥人被赶尽扑灭的惨况吓到了这些胡匪和强盗头子,他们能在这片戈壁里厮混多年,当然靠的是残暴狡猾,可同时也谨小慎微,因为胆小的早就成了黄沙里的白骨堆。
王犇他们走后没多久,绿洲边上又呈现了几伙步队,他们先前听到了风中传来的厮杀声,赶过来时殛毙已经靠近序幕。
偏生那伙保护里,竟然还藏了具装甲骑,趁他们慌乱的时候,直插他们这些首级头子地点,此中有个白头发的老将,连杀了好几个驰名有姓的火伴,打得他们溃不成军。
夜晚,在驿站里,沈光可贵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了身洁净的圆领长袖,穿戴好幞头后,便要去他那位将来老丈人的营地赴宴,伊吾县在伊州属于下县,哪怕是最大的驿站也包容不了步队过千人的使团,是以他那位便宜丈人自是在城外搭建了营地,比来这段时候但是没少给他吹嘘。
接下来两日,沈光自是发明身后的尾巴消逝了,叫他不免有些绝望,不过他也晓得欺软怕硬才是那些胡匪和强盗的本质,毕竟这些贼人是来发财,不是来寻死的。
进入高昌故地后,沈光他们的速率又快了很多,因为这儿的驿站和逆旅多得很,而那两伙胡商的秘闻,也被薛珍珠记了下来。
他们也是见沈光的步队里,前后都是骑士,又是从戈壁的方向出来,想要沾些光,眼下见不能占这便宜,便骂骂咧咧地赶着骆驼队往前走了。
绿洲里,看着毫发无伤返来的龟兹良家子,沈光点了点头,听了王犇的禀报后,他对这些龟兹良家子还是很对劲的,接下来这一起上如果有机遇,便再让他们和汉儿多打上几阵,强兵就是这么磨炼出来的。
“不成能,刚才分开的那伙人可满是龟兹人,穿的也不是安西军的盔甲。”
“便听大王的。”
“是啊,大不了我们换个处所……”
心疼小女儿的白孝节在边上说道,他那乖女儿从小就没有出过那么远的门,现在到了这播仙镇,自是不能再委曲了她。
想到今晚这应酬,沈光不由苦笑起来,白孝节往长安时,但是从他的酒窖里带走了近百坛已经改名为“五粮液”的烧刀子,但愿伊吾军的那些将领不会找本身拼酒。
“沈郎既然来了,便多歇息两日,我们再走不迟。”
在湖泊前,龟兹良家子们打了水给战马冲刷起来,然后脱了甲胄擦拭保养,老兵们则是盘点起带回的战马,足足三十多匹好马,虽说会多破钞草料,不过顿时出了戈壁,他们自能在沿途的驿站获得补给。
听着四周传来的喧闹群情声,独眼头子不由皱了皱眉道,“都给某闭嘴。”
“大王的礼品极好,某自当极力而为。”
本日赴宴的另有城中驿站逗留的官吏和县中官员以及伊吾军的军大使及一众将校,少不得他还得在宴会上吹奏几曲。
“来的是安西军?”
“郎君,前面有两伙商队想和我们搭伙!”
“沈郎,某让龙五筹办的礼品可还喜好?”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好过了,想到前后赶上两伙惹不起的步队,马独眼只感觉他们实在是太不利了,或许这片戈壁不再合适他们讨糊口了。
对于丝绸之路上那些善于蹭便宜的胡商,沈光向来深恶痛绝,听到他的话,过来扣问的薛珍珠自是驱马而走,叫不远处两伙商队悻悻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