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这伙人端的不好惹,不值当。”
进入高昌故地后,沈光他们的速率又快了很多,因为这儿的驿站和逆旅多得很,而那两伙胡商的秘闻,也被薛珍珠记了下来。
“便听大王的。”
对于丝绸之路上那些善于蹭便宜的胡商,沈光向来深恶痛绝,听到他的话,过来扣问的薛珍珠自是驱马而走,叫不远处两伙商队悻悻分开。
听着四周传来的喧闹群情声,独眼头子不由皱了皱眉道,“都给某闭嘴。”
马独眼感喟一声,然后看向别的三个同业道,“我们便去火烧城,看看黄虎那厮究竟要干甚么?”
想到今晚这应酬,沈光不由苦笑起来,白孝节往长安时,但是从他的酒窖里带走了近百坛已经改名为“五粮液”的烧刀子,但愿伊吾军的那些将领不会找本身拼酒。
回纥人被赶尽扑灭的惨况吓到了这些胡匪和强盗头子,他们能在这片戈壁里厮混多年,当然靠的是残暴狡猾,可同时也谨小慎微,因为胆小的早就成了黄沙里的白骨堆。
沈光自不会违逆了白孝节这位将来老丈人的美意,更何况等过了戈壁,便是玉门关,到了敦煌后,他们间隔长安便不算太远了,再加上这几年吐蕃人还算诚恳,这接下来的路程自是没有在安西这边那么辛苦。
……
大半个月后,沈光他们终究到了伊州,过了火线戈壁,便能到达玉门关,然后直趋敦煌。
不久前,这戈壁里有大商队颠末,是极少见的肥羊,他们十来伙胡匪强盗联手,本筹算好好抢上把,谁晓得那大商队打着五星旗的保护好生凶悍,竟然摆出了步阵,随后强弩齐发,杀了他们个搓手不及,当时他们不信邪,死冲了一阵,成果各家生生折了百骑最凶悍的部下。
在湖泊前,龟兹良家子们打了水给战马冲刷起来,然后脱了甲胄擦拭保养,老兵们则是盘点起带回的战马,足足三十多匹好马,虽说会多破钞草料,不过顿时出了戈壁,他们自能在沿途的驿站获得补给。
“全死了,没有活口。”
“某传闻黄虎那厮前不久但是在道上调集我们去火烧城议事,要不干脆先去看看这厮究竟要弄甚么鬼。”
心疼小女儿的白孝节在边上说道,他那乖女儿从小就没有出过那么远的门,现在到了这播仙镇,自是不能再委曲了她。
“来的是安西军?”
跟着独眼龙发话,四周的胡匪们都没了声音,只要别的三个头子走到他身边,有人道,“马独眼,看起来这伙人可不是甚么肥羊,我看还是算了,我们犯不着冒险。”
“不成能,刚才分开的那伙人可满是龟兹人,穿的也不是安西军的盔甲。”
本日赴宴的另有城中驿站逗留的官吏和县中官员以及伊吾军的军大使及一众将校,少不得他还得在宴会上吹奏几曲。
听到沈光的答复,龙突骑施也没甚么不满的,白孝节但是已经把沈光当作了自家驸马,言语间很有比及了长安城便要求贤人赐婚的意义,再加上高仙芝李嗣业他们,就是他也不敢获咎沈光,只能但愿这位沈郎君看着那些珠玉宝石的份上多花些心机。
“这些胡商,莫要叫某今后遇着了……”
“大王的礼品极好,某自当极力而为。”
偏生那伙保护里,竟然还藏了具装甲骑,趁他们慌乱的时候,直插他们这些首级头子地点,此中有个白头发的老将,连杀了好几个驰名有姓的火伴,打得他们溃不成军。
沈光见到了白孝节和龙突骑施这两个结伴往长安去的大王,他们在伊吾城中已经逗留了数日,为的就是等他。
龙突骑施开口问道,此去前去大唐求娶公主,他也是心中没底,想着那位贤人喜好音乐,如果有沈光所做的乐曲献上,说不准便能多几分机遇,是以才留了那箱代价不菲的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