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沈光忍不住想到安史之乱后做大的回纥改名回鹘,但是几度在长安城烧杀劫掠,不由嘲笑道,“那回纥也不是甚么好鸟,说不准就是他们差遣那些后突厥余孽来招惹我大唐,好来个借刀杀人!”
汉儿里有人问道,他们的行囊早已清算好,昨晚到达这处营地后被老兵们强按着睡了整晚,全都是精力实足,他们受限于本身的见地,并不晓得突厥人的景象。
以是言行间自是要多加谨慎,免得被故意人记下操纵!
“沈郎说得也是,倒是某孟浪了。”
回到大营后,沈光自是被李守忠叫去参与军机,当然全程沈光都是在旁听,并没有颁发甚么定见,眼下环境未明,他也不体味伊吾军的环境和伊州地理,倒不如沉默是金。
听到沈光似有所指的提示,李守忠不由惊奇起来,这个沈郎年纪悄悄,但是却谨慎得不像样,倒像是在宦海上厮混多年的老狐狸。
“回纥现在号称霸主,但是这霸主的位子却不如何稳妥,葛逻禄人和拔悉密人自不会出死力对于那些后突厥的残部……”
“沈郎好见地!”
那些龟兹良家子和汉儿们固然听沈光讲故事听得出神,可也并不明白此中深意,倒是临时起意过来的李守忠听到沈光最后的推断时,不由出声道。
“都督说得甚是,只是有些话需得慎言。”
眼下可贵有空,沈光也不介怀和这些年青的部下说说突厥人,虽说他也多数是从封常清那儿听来的。
沈光年纪虽轻,但是能有如许的目光和见地,实属可贵,起码李守忠自问他伊吾军中就没人能看得那么长远,还觉得回纥是亲大唐的本身人。
“都坐下吧!”
“郎君,我听阿耶说,突厥的可汗都被砍了脑袋送去长安城,这突厥不是亡国了吗,如何另有胆量来招惹我们大唐。”
天光未亮,城外大营里,白孝节已经带着他的王宫卫士和侍从全都撤进了城内,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营帐。
待世人围成圈后,沈光才开端说了起来,“这突厥本是草原上的霸主,但他们最后倒是柔然的锻奴,到了前朝时一度控弦百万……直到本朝太宗天子的时候,李靖大总管雪夜奔袭颉利可汗牙帐,才安定了突厥东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