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楚灵儿拍了拍本身脑门,赞叹不已,“我如何就没想到是她呢。”
楚远道阴沉着脸,双手悄悄一挥,多名仆人冲了上来,“把这个孝子给我拖下去,没有我的答应,不准他迈出小院半步,若敢让他跑出院门一步,你们都别活了。”
父子间的争斗还在持续,楚远道抬出做父亲的严肃,气势如虹,咄咄逼人,楚行歌却争锋相对,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并不欠楚远道甚么,乃至是楚远道欠了戚氏母子俩,是以他提及话来底气也足。
“她是郡阳公主,当明天子的第四个女儿,李君悦!”
“就凭爱情!”
院里的嫩芽展开了绿色的翅膀,开出了扇形的绿叶,桃枝垂在阳光下,闪着青青的光,万物逢春,有喜鹊在屋顶喧闹,叽叽喳喳地报喜,报甚么喜呢?
……
“没有!”
五十大寿是喜,才子有约也是喜!
“她到底是谁?”楚行歌又问了一遍。
又一片落叶落地,“必然能见到。”
“吱!”
寿宴之上(四)
“那不就得了,我未娶,她未嫁,为何我不能像她提亲,安乐侯不一样能娶到长婷长公主吗?他行,我为何不可!”
楚灵儿昂首嘀咕道:“三哥,你没事吧,我这两天还胖了很多,哪瘦了。”
楚行歌颠覆了这些设法,若那位女人真是天子老子的某个妃子,现在就应当好幸亏宫里呆着,跑楚府来插手甚么寿宴。
“说我不孝,你又何尝尽到一个做父亲的任务呢,母亲她大着肚子忍饥挨饿时你在哪?她带着我在外流落了十四年,受尽世人白眼时,你又在哪?儿时当别的孩子骂我有娘生,没爹教的时候,你又在哪?在你的和顺香,还是在你的宦海梦当中。仕进或许你有一套,可作为一个父亲,你不配!”
楚府里有甚么值得天子将公主下嫁给府里的一个庶子的处所呢!就凭所谓的爱情?
“我说的是真的,真没找到她。”楚灵儿说的当真,全然看不出有半点假装。
楚灵儿内心格登一下,支支吾吾着不知该不该说,内心衡量着说与不说的利弊。三哥心仪的工具,身份非同普通,绝非浅显人家所能攀附,就算楚府也没资格去像他们提亲,如果三哥晓得这事会不会心灰意冷呢!
“快去把灵儿找来!”
……
在这小我分三六九等,婚姻讲究门当户对的年代,婚姻常常是带着目标性的。
楚灵儿疑问道:“三哥,若她真是宫里人,怕是你与她之间将是有缘无份。”
“公主?她……嫁人了?”
楚行歌拉长着脸,故作不悦道:“叫你去就去,迟误了少爷的功德,绕不了你!”
杜鹃噘嘴白了他一眼,“少爷,你还嫌老爷不敷活力啊。”
他从枝条上摘下一小片嫩叶,轻声念叨:“见获得。”
院门被人推开,收回吱吱作响后,从门外探进一个脑袋,来人恰是楚灵儿。
“哪个女人?”楚灵儿拖着下巴思考半晌后,喃喃道:“跟着我进府的有七小我,她们都是来给父亲贺寿的。你问的是哪个?”
寿宴变成闹剧,并且是父子争斗的闹剧,来宾纷繁点头,长叹短叹,这好好的一场寿宴,怎地就演变成这类环境。
楚行歌咬牙破口痛骂起来,“你妹!”
第三回相遇了,不会又见不到她吧。
楚行歌回身挥袖而去,身后杜鹃快速跟了上去主仆二人迈步走出了大厅。刚出大厅,劈面碰到楚灵儿一群年青男女从大门处走了出去,楚行歌在人群中闻了那股熟谙的香味,见到了那张熟谙的脸型。
“我见到她了!”楚行歌憨笑起来,吹着口哨迈步走进了小院,“我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