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爷道:“他是城东王家的少爷,叫王珏,是个大族公子。”
章强不去理睬,自顾自喝茶。
黄帝内经将胖人分三种,膏人、脂人、肉人,膏人最甚。
周公子站起来笑呵呵的先容道:“这是我姑苏表弟,姓苏,名子杭,来洛阳观牡丹的,我就带他出来逛逛。子杭,见过吴公子。”
吴公子笑着坐下,然后指了指章强和王珏两伙人道:“如何回事啊?”
苏子杭被拉进了红袖楼,然后就见地到了当代青楼原貌。
周公子陪笑道:“那里啊,我不过是花天酒地的游戏儿,哪能和你们这些文人士子比拟呢,不是一身铜臭,臭不成闻嘛。”说着从速对中间一名侍仆道:“快快加一个位子,把你们最好的酒水滴心拿上来,我好和吴公子叙话旧。”那侍仆低头应诺,然后快步走开,不一会儿就有人抬着矮桌过来,然后放上各色美食。
“表哥怎的也熟谙他们?”苏子杭问道。
公然,那章强站起来了,对着坐到劈面的六人嗤笑道:“我觉得你们不会来了呢。”
此楼高五层,一楼有外设桌椅,中设大舞台,有身着蝉翼的仙颜女子随钟鼓之乐翩翩起舞,四周尽是坐位,早已有才子伴随的风骚公子、大富老爷喝酒观舞,好不欢愉。至于那上四层,自上而下,挂春夏秋冬四时牌,春为首,夏微次,秋再次,冬为末,每层有房十数间,各有一名女人,自下而上,姿色才艺越美越绝,身价越上越高。
苏子杭哦了一声,对此兴趣缺缺,在当代文比的是多如牛毛,光是各地每年停止的诗会就不知多少,还不算一些大户人家本身办的诗会。都是一些文人骚人舞弄文章,青年才俊咬文嚼字的事,对苏子杭来讲无甚意义,本身一个贩子以后,连科举都不能插手,也就是本身之前没开窍,从七岁开端白白苦对圣贤书八载,现在他也就是看个热烈,瞅瞅当代的文比是个甚么模样。
一曲毕,才子退场,苏子杭却意犹未尽,还没听够,那般技艺,真配的上白居易对琵琶女的那番夸奖了吧。
吴公子笑了笑,道:“当然没你清闲了,整日钻在这红袖楼里赏莺戏燕,真是欢愉啊。”
苏子杭见周公子被众莺莺燕燕环抱着,便向后退了一步,再退一步,回身迈开步子要走了,不是哥纯情,只是还在长身子啊。
“等会儿有你都雅!哼!”章强坐下,然后想了一下,向中间一人附耳说了几句,那人便出去了。
不料那公子却笑着摇点头,道:“不急不急,我们的人还未到呢,容你再想想,说不得还能憋出一两句低陋鄙谚呢。”说完又笑了起来,这是说章强连诗都作不出来一句啊。
周少爷明显很有经历,来了以后一屁股坐下两眼看着舞台,微微摇摆着肥硕的脑袋,左手还在小短腿上打着节拍,不过右手一刻也不闲,一口点心一口茶,也吃出了节拍……这让苏子杭心中一亮,本来表哥是来这里听曲儿的,不是来上心机卫生课的啊,看来是本身想歪了。
看来周公子还是荒漠大漂客啊……
不一会儿,又有一波人来了,六人一组,也都是华衣锦服,拿着把折扇,一样被簇拥着出去,不过章强几人看到这出去几人后都是嗤笑一声。
苏子杭不再言语,坐等舞起,也是舒畅,周公子却靠了过来,道:“小兜子,等会儿让你开开眼,昨晚有人在这里定了一场文比,估计等会儿人就要来了,这在这烟柳花巷也是一雅事。”
那吴公子也站起来回了一礼,道:“吴礼。”
周公子也坐下来,回道:“争风妒忌呗。不知怎的昨晚两人都点了秋字楼的秋叶娘子,然后谁都不平谁,就商定本日在这红袖楼诗比,输的不得再入红袖楼,并且赔钱五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