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青、梁启、子缨三人本就反对灭宁,并非他们不想,也并非他们惧战,而是感受现在的机会还不成熟,以风国目前孱羸的国力,只能支撑短时候的战役,一旦战役演变成耐久战,己方雄师的供应就是个大题目,除非能在极短的时候内一鼓作气攻入良州,将宁王严初以及宁国朝中的大臣全歼,不过这类能够性微乎其微。
子缨说的这些和唐寅想的差未几,后者抬头,幽幽叹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子缨没有把话说完,但意义已再明白不过了。
听完梁启的阐发,世人皆有恍然大悟之感。唐寅疑问道:“那长孙渊宏又是如何得知我军此次还会由此地偷渡?莫非我军内部真有人向他去通风报信?”
连吃两次亏,唐寅生出来的那股目空统统的气势此时也已燃烧,他走到桌案旁,渐渐坐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直说吧,依你们之见,我军目标应何去何从?”
唐寅深吸口气,说道:“你本身动动脑筋,如果石听寒和覃亦二人真是受长孙渊宏指派,他会把事情挑明吗?他这么说,较着是要借我们之手致石、覃二人于死地!”
唐寅又不是傻子,细心揣摩梁启的话,悄悄点头,感觉梁启所言极有理。他长嘘了一口,幽幽应道:“没错!长孙渊宏公然狡猾,连我也几乎中了他的狡计!”
“恩?”唐寅转回身,看了三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子缨身上,问道:“子缨,你有何事?”
长孙渊宏看了唐寅一会,笑道:“风王,想不到这么快你又来给本帅送大礼了,上一次你送了不下三万人,不知此次又送来多少人啊?”
第六百二十二章
被人家指名点姓的叫唤,唐寅哪是肯做缩头乌龟的人,他分开己方世人,大步流星走到河泮前,腰板挺的溜直,双手向身后一背,振声回道:“本王在此!”
“哈哈――”战船上的长孙渊宏朗然大笑,看着东岸的风军阵营,大声问道:“唐寅现在可在此地?”
唐寅皱了皱眉头,喝道:“站住!”
其他众将的设法和唐寅差未几。
唐寅闻言,举目向河面上望去,可不是嘛,在漳河的上游缓缓行了三艘体型庞大的战船,战船之上站满宁兵宁将,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三艘战船照的如火船普通。等战船行到唐寅面前的江心处,渐渐停了下来。唐寅拢目细心观瞧,只见在战船的船面上摆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端坐一人,这位头顶金盔,身戴金甲,背披红色的大氅,象脸上看,五官深切,棱角清楚,浓眉大眼,面膛红润。
没想到那么对峙要灭宁的唐寅这时候竟也接管媾和,三人不约而同的面露忧色,相互看了看,皆点点头,然后齐齐向唐寅深施一礼,说道:“吾王圣明!”
唐寅苦笑,轻叹口气,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回营吧!”
“大王?”古越不解地看着唐寅,事情都这么较着了,大王如何还禁止本身?
听闻这话,萧慕青、梁启、子缨三人老脸同是一红,唐寅在挖苦本身,又何尝不是在挖苦他们,身为全军统帅,竟无一人看破长孙渊宏之计,三民气中亦同时惭愧难当。
梁启嗤笑一声,点头说道:“大王千万不成偏听长孙渊宏的话,他为甚么又能事前在此地设伏,我固然还猜不出来,但他刚才那么说,必定是为了让我军将士相互猜忌。合则强之,分则弱之!一旦我军将领之间相互生出不信赖,相互猜忌,那我全军的战力将会锐减,这天然是长孙渊宏最想看到的。”
“大王,此战我军已不能再战了!”子缨正色说道:“当初光复河东时,我军四十万的将士到现在仅仅剩下不敷二十万,特别是比来两次的漳河之战,我军损兵折将无数,战力锐减,更首要的是,将士们的心气已被宁军打光了,再战下去,我军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