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怎会到他的住处?月上枝头,恰是憩息之时,她深夜前来本身的小屋,其间的含混,已是再了然不过。
女人果是心细如发,晓荷情欲稍褪,立时便发觉到了蛛丝马迹,这女儿香是徐小小身上特有的。萧林难堪的笑了笑,粉饰着说,“蜜斯先前来问了我的伤势,留下副药方,便去了。”
萧林环顾屋子一周,能藏身之处,便只要大门之侧的一个小木柜,小木柜有一席及地的破布帘遮挡着,人躲在前面,若非决计搜索,也不易被发明。
萧林去将木门开了,摆出送客的架式。
他慨然叹道,“晓荷,你听我说,我确切很喜好你,但总得等小小她点了头,才气将你一起娶了过来,你何必急在一时。”
萧林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借着木门的遮挡,偷偷向外瞟去。
晓荷点了点头说,“刻苦就刻苦,姑爷不消担忧,我会乖乖听姑爷的话儿,与其他男人一句话也不说,不会惹姑爷活力。”
萧林隔着一丈间隔打量着她,曼妙的曲线,欺霜赛雪的肌肤,纤细秀长的秀发,另有,那对令人望之便想征服的矗立双峰。
晓荷被他一口一口的吹在脸上,娇躯一阵酸麻,羞怯的说,“姑爷才入府时不就想着彻夜的事?我一个女儿家都不顾耻辱的主动来了,你还装甚么端庄?哦,你是担忧蜜斯会发觉?不会的,蜜斯都不知去了哪,一时半刻回不了的,便是回了,深夜也不会再来寻我。”
拍门的,是一个女人,淡妆素颜,穿着清丽的女人,鲜明是晓荷。
晓荷将信将疑的瞧着他,目光落在破布帘后,徐小小的藏身之处,踌躇半晌,终是点点头,说道,“姑爷,你受了伤,也早些歇息。”
萧林合计着,只要明日去马市买一匹好马,抓紧时候练习骑射。
美人在怀,若说不动心是假的,但有徐小小在窥视,萧林只能将动情的晓荷推开些许,“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若传了出去,我老皮老脸的倒无所谓,就是坏了你的名声,我的罪恶就大了。”
复合弓有了,独一还差的就是练习骑射的战马,徐家医馆虽也有马车,养着几匹马,但比之折冲府的战马倒是大有不如。
晓荷本道主动奉上门来成绩功德,萧林怎都该欣喜、豪情彭湃,却见他的反应是出乎料想的冷酷,娇滴滴的说,“姑爷,我甚么呢!我来这里,你不欢乐么?”
萧林想了想,悄悄开了门拴。
她说得情真意切,不似作伪,萧林也信了她的话,心生打动,叹声说,“跟着我回柳州去刻苦?”
晓荷被情欲充满的脑筋复苏了些,垂下目光,盈盈款款的到了门口,忽地止步,回过甚打望板屋一周,蹙了蹙眉头,“你板屋里怎会有蜜斯身上的香味儿?”
唉!没女人烦恼,女人多了一样烦恼。
萧林心头悄悄叫苦,这斗室子,常日里连女人味儿都闻不到,现在一来就是俩儿。漫冗长夜,空虚无聊,来了大唐,还没碰过女人,若在彻夜之前,有这么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夜间主动奉上门来,那是天下掉了馅儿饼,在饿狼前放了块鲜肉。可眼下,既有徐小小在一侧瞧着,他也不能复兴花花心机。
固然晓荷向她汇报的,大部分也是实在的,但此情此景,徐小小正在气头上,再去解释只能是自触霉头,萧林无言以对,任由徐小小生机,等她气消了再说。
晓荷咬咬樱唇,似鼓足了勇气,壮着胆迈进木门,回过身便将木门给关了,‘咔嚓’一声,门栓也上了。
萧林想解释几句时,但转念一想,这类人赃并获的事,他虽冤枉,倒是百口莫辩,越描越黑,说多错多,本是清明净白,一解释,倒成了像模像样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