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晓得,若安定安南之役无穷期的迟延下去,洛家单是炒作米价就能大赚特赚,嘲笑着说,“薛老将军出征安南期近,洛家主的筹算怕是要落空了。”
洛成淡淡一笑说,“象州折冲府有洛家的眼线,薛家父子已公开里商讨,为了给萧特使留足遴选承销商的光阴,能够将凑集军费的刻日脱期至两个月。安定安南之役,最迟能够在两月后出兵,这才半个月,萧特使大可不必焦急,在柳州玩玩美人,逛一逛柳州的风土情面,与成刺史聊一聊承销商的名单,事成以后,洛家奉上一千贯,再恭送二位特使回象州,嘿!”
他又伸出两根指头说,“两千贯,洛家已有充足的诚意,萧特使如果再无诚意,这买卖也就没得谈了。”
洛福带着二女去了,洛成的目光巡查着萧林、敬晖二人,缓缓的说,“萧特使,到了柳州城,不来拜见洛家,而是先去刺史府,莫不是瞧不起洛家?”
他随口扯谈一通的解释是合情公道,洛成思来想去也找不到马脚,只能临时信了,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就祝萧特使马到功成了,两千贯我已备好,萧特使随时能运回象州!”
洛成望了望神采阴沉的萧林,悠悠的说,“五十贯少了么?世道是越来越乱,折冲府甚么的是靠不住了,还要省些钱多招些壮丁,自行保护。”
萧林冲敬晖使了个眼色,敬晖起家说,“萧特使,老将军有严令,不得靠近女色,我先告别了!”
萧林装傻充愣的说,“军令如山,只要一月为期,萧林怎敢怠慢?”
洛家也来谈国法,萧林内心是嘲笑不止,面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这是官府的事儿,薛刺史早有交代,发行战役债券的事儿,早已交给柳州州衙,还请洛家主意谅。”
敬晖与他是情意相通,朗声说,“要留你留,我先回了。”
萧林沉声说,“洛家主还是说回闲事。”
洛成眼中精光掠过,沉声说,“萧特使一再回绝,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洛家了?”
他言辞间已有怒意,若再是回绝,怕是要当场翻脸,萧林忙作惶恐的样儿,摸索着问,“既然洛老爷想买,那就不必敝帚自珍了,不知洛老爷愿出多少买这玉蓉散的药方?”
萧林略作考虑,便抬高了声儿说,“徐家医馆在研制一种医治风疾的药方,需求大量白芷来做药引,以是才会大肆收买白芷。”
这几个州县米价上涨,百姓日子的贫困可想而知,满是拜洛家所赐。他竟然将发国难财的事儿说得冠冕堂皇,萧林、敬晖气得是肝火中烧。
洛成冲着萧林二人说,“买卖谈好了,该放松放松了,美人已送到了包厢,二位特使,渐渐享用!”
他又附耳抬高了声儿说,“我在这里拖着洛家,你立即回刺史府,通报成刺史,承销债券的财帛连夜着军士运回象州,不得担搁,迟恐有变。”
萧林故作无法,起家扯着敬晖的胳膊,“敬兄,你啊!就是一副牛脾气!”
洛成浅笑着,悠然的品着茶,“这几个州县的米铺都由洛家全在运营,这粟米乃民生的底子,一兵戈粮价就上涨,洛家想不赢利都不可,哈!”
五十贯钱,清楚便是将两人当作要饭的。
洛福从众侍女中遴选出两人,洛成沉声说,“先带二女下去,沐浴熏香,待我和二位特使谈过了买卖,再送来服侍。”
萧林强忍着内心的狂喜,面上却若无其事的说,“玉蓉散的配方乃是徐家的家传秘方,不能卖!”
一纸配方卖出了两千贯,已是远超萧林的预期,忙说,“洛家主利落,我萧林也就不再磨磨唧唧,就两千贯,洛家的财帛气到徐家医馆,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