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霸道的折冲军士挨着拳打脚踢,凡想出头的,更是马鞭狠狠的抽打。军士凶暴,流民们争斗不过,只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去找打。
同为女儿家的徐小小瞧着三个少女即将被捉去折冲府热诚,感同深受,对诸军士的忿忿不平见于形色,“薛楚玉,果然是好县令!”
许辰直直打量着流民堆里一个面带灰尘的女人,咳嗽着说,“任凭措置?呵!既是薛县令说了话,那便好做。”
萧林见折冲府世人无言以对,浅笑道:“若无兵符,鄙人狐疑校尉和军曹私聚折冲府雄师,呼应安南南越人的兵变,想趁机夺了象州城,再攻打柳州,向薛刺史告发兵变,也属一介良民的分内事。”
许辰斜眼瞧着突如其来闯出去的小子,之前是从未见过,却一眼便认出徐小小,微眯着眼打望一番秀色,调侃的说,“本来是徐家小娘子,不在家医治病人,管起折冲府的事儿了?”
徐小小忙羞怯的侧了头,冲着老者的家人说道,“指一人来徐家医馆取治伤的药。”
萧林找出这么个空子,许辰神采微沉。
他交代过这些场面话,冲许杰使使眼色。许杰令军士放了三名女子,一行折冲府军士便灰溜溜的走了。
在许杰和折冲军士的淫威之下,三名女子的家人不得不出来谈买卖。许杰抛过三贯钱,扔在地上,便令军士拉着女子走。凡是一个女人要价是三贯钱,三贯钱买三个女人,已算强买强卖,便有女子的家人跪着讨情,哀告多给一些。
萧林已心头稀有,一县县令薛楚玉背后里教唆折冲军士摈除流民是因本身尚在试官的考核期内,毫不答应在关头时候出茬子,影响朝廷的考核评定。这报酬了在试官期间作做出政绩,的确不择手腕了啊!
许辰被他反将一军,见他不似在谈笑,神采一阴,“本校尉洗耳恭听。”
徐小小没好气的摇点头,她还道萧林真有甚么体例去出头,若说将许杰犯了扰民罪,另有几分商权的余地,说到谋逆,的确是在混闹,换作幼齿小儿也不会信的。
许杰来到众流民前,“谁是女子的家人,开个价!”
萧林安闲不破的回敬着许辰的目光,“岂敢!岂敢!说来,连校尉也该去刺史府一趟。”
许辰道他是在扯谈欺诈,微微一笑,“徐家虽与刺史府有几分友情,但,话,可不能胡说,事关谋逆大罪,如果诬告……休怪本校尉将你带回折冲府,严加审判。”
许辰句句扣着大唐律,徐家仅仅是一个行医为生的富户,又岂能擅议军国大事,冒犯大唐律法,便是想管也管不了。
他本是折冲府军士出身,对这些军政之事还是很有见地。安南,就是本日的越南北部地区,南越人是本地土著,兵变、投降几次多变,经常寇边骚扰。大唐将安南都护府设在交州,就是为了或弹压、或安抚这些南越土著人。
薛县令便是与萧林有过一面之缘的薛楚玉,因薛仁贵既是本州刺史,也是本州折冲府都尉,军政一把手,薛楚玉的面子,折冲府怎都要卖。
许杰是个粗人,便想上前经验口不择言的萧林。
许杰再次望了望许辰,许辰认定萧林是在在理取闹,但他独一顾忌的,就是徐小小乃是能与象州刺史薛仁贵说得上话儿的人。
老者的家报酬难的说,“这,小娘子的情意我们领了,身无分文,连命都保不了,哪来的钱取药。”
徐小小一听大吃一惊,娇躯微微一颤,“我父亲去了交州,却突逢战乱,那该如何是好?”
许杰二话不说,一脚踹中老者胸口,老者惨叫一声,倒地卷缩成一团,猛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