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忙起家说,“五公子,本日徐家设下了家宴,还请赏光。”
徐小小目光果断的凝睇着他说,“是,民女情意已决。”
徐小小见他终究肯松口,面现忧色,再次盈盈下拜,“民女拜谢五公子大恩。”
萧林暗道,所谓名流才子,就是那种各个圈子里相互追捧的货,所谓的风骚不羁,不拘末节,说白了就是会吹牛B,吹得还非常上层次。你说我是大师、专家,我说你是泰斗、传授,归恰是在圈子里吹,都是这帮人在自娱自乐。
萧林笑着打断她的话,笑容阳光而自傲,“老爷也是爱女心切,这么个天姿国色的宝贝女儿,也算是奇货可居,换我也不会等闲嫁给个前程不明的小子。”
见儿子、女儿都帮着这小子说话,徐卫沉下了脸,不悦道,“好,好,便是不能应举,当个刺史府的主簿总不是难事,徐家虽不是大户人家,但在象州也算有头有脸,若招的半子大字都不识几个,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放?”
她很在乎萧林可否学有所成,催促着他立即勤奋。
薛楚玉愣在当场,呆呆的望着下拜的徐小小。面前,敬爱的女人已是当众坦承心迹,也承认了曾对本身有过的倾慕,句句言真意切,发自内心的朴拙。
萧林神采一沉,想辩驳几句,但徐卫怎都是徐小小的父亲,这门婚事,还须落得他点头应允才算是名正言顺,获咎的话怎都不能出口,他挂上应酬似的笑容,说,“依泰山大人之意,甚么是风雅之堂?”
他双眉一挑,正待说话,徐创业为了保质保量的对得起萧林给的贿赂,又开口说话了,“爹爹,这年初找个进士落第可不易。”
晓荷取来玉簪,徐小小将玉簪戴在了秀发上,算是向萧林表白了愿作萧家媳妇的决计。
薛楚玉捉着他衣领,厉声说,“萧林,你少给我装模作样,你一呈现就令家父、大兄刮目相看,还敢去洛家头上拔髯毛,你也算闲云野鹤?”
考进士,萧林自问没这个文采和学问,至于考明经,明法,那是死啃书的书白痴去做的事,他也没这个闲情逸致。更令他忿忿不平的是,徐卫对浮名的看重远甚实打实的本领,考不上清华北大,便不算成才?这算哪门子理?
徐小小还想再替萧林讨情,萧林已冲她使了个眼色,令她莫要再说。死缠烂打,靠女人出头不是他的风格,若任由徐小小持续讨情,不但会令徐卫更加恶感,他大男人的脸非要夹裤裆里去不成。回避、当鸵鸟是懦夫的行动,为了徐小小,面前便是一条臭水沟,也该去扑腾一下。
徐小小将有关萧林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徐卫神采阴晴不定,显是内心也在盘桓。
萧林恭敬的拱手说,“泰山大人之言甚为有理,小婿愿去尝尝可否考上科举。”
徐创业苦笑着说,“父亲,前些日子,薛老将军一再相邀萧林当刺史府的主簿,萧林却一口回绝了,这怕是不好再转头吧!”
他生性好强,从未在人前流过眼泪,即便被薛仁贵当众责打,也没皱过半点眉头。但此时现在,他的双眼垂垂排泄了泪水,紧闭着双眼,双手紧捏成拳,仰天大笑说,“小小,你真的想清楚了?将来莫要悔怨。”
萧林与徐卫对视半晌,先开口突破沉闷的氛围,“泰山大人,我......”
萧林望着薛楚玉夹怒而去的背影,这个薛楚玉,若抛开与徐小小的胶葛,但还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国之栋梁,当之无愧。
他口口声声泰山大人,小婿,礼数殷勤,更直言要去考取科举,令徐卫非常对劲,低头品了口茶,“聘礼嘛,我临时收下,你和小小先订婚,却不能住在一起,待你学有所成,再行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