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泰:“……”
韦玄贞眉一挑,大喜:“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先生真是高人啊。家祖在的时候,隋炀帝倒行逆施,就是听了孟津陈家要做隋炀帝的大忠臣,这才痛定思痛投奔了李唐,这才有了明天。听了先生一席话,我才幡然悔过,卖……从速卖粮,立即将家里的三个粮仓腾出来,要快!”
啥意义?
他正担忧自家的粮仓里陈粮堆积如山呢,韦家占有关中大量的地盘,粮产颇丰。眼看着就要秋收,粮价怕要暴跌了,固然这十几日,老天爷都没有下雨,不过按照往年的经历,这并不影响收成,一旦大量收割,粮价将跌入谷底。
李承乾却不由道:“啊呀,父皇,不对呀,你看这白纸黑字,清楚写的便是……”
李世民含笑看着陈正泰:“正泰也会作诗?”
“不,不会。”陈正泰道:“门生不会作诗。”
只是这个时候,他再不敢多嘴了,当即道:“儿臣万死。”
低头沮丧,像斗败的公鸡。
李承乾便道:“那孤明日来寻你。”
当然,他毕竟是少年人,总也有一些逆反和调皮的一面,这很公道。
黄胜利眼里掠过一丝聪明的光芒,摇着羽扇道:“东主啊,门生本来也有疑虑,不过孟津陈氏,固然迩来有所起家,可门生总感觉……陈氏定夺老是出奇,看之奥妙,实则倒是一塌胡涂,他们做的事,我们反着做,方才保险一些。此番他们要收粮,门生觉得……这粮价,怕要暴跌了。”
陈正泰忙是谢恩,李世民便不再答话,领着张千走了。
啥……
陈正泰点头浅笑:“我已带了笔墨,师弟如果也有样学样,这就成了邯郸学步,恩师见了,反会骂你矫言伪行。”
李世民便莞尔一笑:“好啦,朕还需去宣政殿召见大臣,你们辞职。”
陈正泰诚恳巴交的模样:“师弟啊,恩师叱骂你,这于我何干?六合知己,莫非我勤奋读书也有错吗?”
韦玄贞传闻陈家收粮,欢畅坏了。
李承乾毕竟才十一二岁,陈正泰这般反诘,倒是将他问住了,他讪讪道:“下一次孤也带笔墨来,也改父皇的诗。”
这长安城论起粮食来,只两家人最多,这两家都是长安的豪族,一个姓杜,现在朝廷的宰相杜如晦便出自这个家属。
李承乾见陈正泰对本身不冷不热,脸拉下来:“哪一个长辈教你不准和我玩的?”
李承乾这才对劲了一些,只是……他总感觉陈正泰满口的不要,仿佛没有那么……竭诚。
一样的事理,如陈正泰这般,不动声色的帮李世民窜改了诗文,换做其别人,在李世民眼里便感觉是恭维阿谀,可到了陈正泰身上,李世民便感觉很公道了。
陈正泰应下了。
李承乾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一副透不过气来的懊丧模样,随即看了一眼陈正泰道:“孤总感觉你是个祸害。”
被李世民一说,陈正泰内心忐忑不安,大气不敢出。
毕竟……这是本身的弟子,弟子有忠孝之心,就仿佛儿子将好吃的奉给本身的父亲是一样的事理,不但不会恶感,反而让李世民感遭到陈正泰的诚意。
李世民随即道:“噢,是了,另有一事,朕这几日,思来想去,总感觉朕敕你为县男,所敕封的地盘和食户少了,二皮沟那处所……毕竟是不毛之地。如果朕的弟子,朕都不予刻薄,其别人只怕要说朕刻薄寡恩,朕再给你授一些地盘吧,你常日好好读书,朕有大用。”
这是啥眼神?
听这意义……仿佛本身上了一堂课,转眼就要飞黄腾达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