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喉，顺着喉咙一向流淌到食道，一股莫名之火，一向烧到胃里，通体热辣。
“满上，某与小好人再来一碗，本日不醉不归。”老程大声咋呼。
第二碗以后，高升大脑没事，就是感觉反胃，想吐。
不，应当是他正在适应入腹的烈酒。
高升干笑几声，只能凑上前去，坐定。
就算宿世学过几手散打，那也是熬炼身材的花圈秀腿，在以死相搏的战阵中底子就不顶事。
“程老国公，圣上这他用，是何用？……”
他还没活够，家中另有高堂、幼女，何况他连马都不会骑。
看刚才老程让一杯烈酒憋得满脸通红的模样，他也预算到老程这酒徒也不适应“醉倒牛”。
公然是豪饮的喝法。
“小好人，不给老程面子！”
老程盯着高升，双眼瞪圆，一脸的不善。
老程这老狐狸，看人很准，有郑王府这背景，又有永安公主的保驾，再有李治的偏疼，将来高升这农家汉的前程不成限量。
如果遵循穿越前的酒量，他能喝个四五碗而不醉，但是穿越以后，身材却不是本来的身材，底子不适应高度酒，酒量就得打个扣头。
能与天子走得如此近，就算他今后没甚出息，就凭女儿是公主的身份，父凭女贵，他在这大唐朝堂里，恐怕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高升内心有些吃惊，老程如此看得起他，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想想也是，一个喝了一辈子低度酒的人，让他俄然改喝牛栏山，恐怕也得蒙圈。
“呃……”
中间奉侍的奴婢仓猝端着酒坛，又给二人满上。
很久，老程这才呼了一口气，哈哈大笑道：“好酒，够味儿。”
管家仓猝命奴婢带来大碗，高升一瞧，连翻白眼，这一碗倒满，起码二两多“醉倒牛”。
何况高升还与郑王嫡出幼女眉来眼去，干系密切，老程此人精不成能没看出来，李明月对高升的情感。
高升晓得，本日恐怕是逃不过醉倒的运气了，除非老程先醉。
老程哈哈大笑，连说好几个“不错”，高升晓得，这老货恐怕也有些上头了。
“小好人，若不是圣上对你另有他用，老程早就让圣高低旨，让你与老程同征西突厥贺鲁，策马奔腾，岂不快哉……”
从老程的酒话里，他几近能够鉴定，李治仿佛有件事情要让他干，这个没甚么卵事的闲散县男恐怕玩不久了。
但他不敢出言反对，触了老程的霉头，有他不利的时候。
“小好人能陪老程喝酒，比老程家的小子可出息太多了……”
酒劲垂垂上来，腐蚀着老程的大脑，老程的嘴越来越没把门的。
他现在能保持的酒量也就是半斤摆布，如果老程与他豪饮一番，不消老程抽他，他就洋相出尽了。
刀剑无眼，兵戈是要死人的。
至于嫡出季子程处弼喜好李明月，那也是一厢甘心罢了。
高升松了口气，看老程的反应，申明老程对“醉倒牛”这烈酒是极爱好的。
一气喝下二两多的白酒，高升感觉本身有些晕乎了。
“管家，与某拿大碗来，这杯小，不大口喝，岂不坏了如此烈性酱酿？”老程干脆将手里杯子一摔，直呼换碗来喝。
看来是不能不喝了。
趁着老程酒劲上头，他本想套套老程的话，只不过现在，老程却已经瘫在软塌上，打着鼾……
前次与张大柱佳耦喝“醉倒牛”，也预算了一下现在他的酒量。
此次高升带来的酒，比前次与张大柱夫喝的酒，封存的时候更长了一些，酒香比前次更加浓烈。
认识复苏的高升听到此言，顿时吃了一惊。
高升嘴角中计，不由之主退后一步，免得老程不适应这烈酒，俄然发飙，脱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