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伏胜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看着跪在殿内不敢昂首的三人,李治微微一笑,也罢,豪杰不问出处。
当初他第一次打仗麻将,就与宾妃搓了个天昏地暗,连第二日的早朝都没去,让满朝遗老诟病。
老李蒲伏在地,颤抖着身子,不晓得说啥才不犯天子老儿的畏忌,一时候进退不得,在当场沉默着难堪。
程处弼乃是卢国公府少郎君,家世显赫,可不学无术,也能进入三甲。
但李治有言在先,二人不拿点真本领出来,怕是过不了本日这关了。
二人不敢搭话,怕一句话说错,那就是个万劫不复的了局。
就在这时,李治俄然道:“下河县男高升。”
三人傻眼,说搓麻将的是李治,说不搓麻将的还是李治,公然是天子老子,赢的时候要加大筹马,输的时候一甩手不搓了,陪打的人还不能有定见。
李治从龙椅上起家,对阶下跪着三人道:“都起来吧,一会儿拿出真本领,谁让朕不痛快了,朕就不让他痛快。”
李治又扭头对三人打趣,道:“朕还想补葺大明宫,非论胜负,但是要还的哦。”
“从宫里给他们一人借支十贯。”李治轻描淡写的道。
“你留下。”
最后剩下这位更颠覆平凡人的认知,乃是大理寺的狱丞,更是颠覆。
老李听到李治的话,心胆俱裂,身子都软了,从椅子上一踉跄,直接蒲伏在地,惊道:“臣……不,小的搓麻敢赢了圣上,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高升、程处弼和老李三人明白,本日与天子老儿这麻将看来是不得不搓了。
十贯啊,卖了他都不值十贯,如果输了,拿甚么还给天子老儿?
高升和程处弼那里听不出天子老儿这弦外之音?
……
这个麻将大赛的前三甲组合,还真是颠覆凡人的认知。
李治却笑着对严峻的老李道:“不错,李狱丞不愧为麻将大赛状元郎,朕亦不是你的敌手。”
程处弼和老李仓猝起家,独留下高升一人跪在大殿里,内心直犯嘀咕。
高升知贰心机,当着天子老儿的面,也不好出言提示,如果老李输光,这十贯,他筹办为老李来还。
在洗牌的时候,高升和程处弼互换了一个眼神,都是盘算主张,本日这牌局,不输不赢才是万全之道。
“呃……”
“麻将这东西,小搓怡情,大搓伤身呐。”李治没出处的感慨一句。
李治让颤颤巍巍的三人入坐,烤着暖烘烘的炭火,开端搓麻。
固然赢的这些钱,李治早就用嘉奖高升冬修水利的借口,退了归去,但是高升、程处弼二人的搓麻程度在他的心中,连初学者都不如。
敢赢天子老儿的钱,胆量忒肥了啊!
老李一脸惨白,欲哭无泪,早知获得麻将大赛第一名还要陪天子老儿搓麻将,打死他都不去搏这个第一名。
如果在当代,刚好凑齐四人麻将,俄然一人说不搓麻将了,少不得挨其他三人捶一顿。
“圣上,下河县男、军火监主事、大理寺狱丞并没有筹马在手。”
实在高升和程处弼都普通心机,天子老儿的钱可不好赢。
李治邹眉,道:“李狱丞何罪之有?赢了就是赢了,不匪不盗,不违大唐律法,当朕是输不起的人么?”
高升一脸严峻的看着老李,恐怕李治发飙。
几圈下来,李治的手气实在是臭得能够,最后将麻将推倒,站起家,腻烦的一挥手,道:“这麻将也无趣的很,不搓了。”
三人仓猝应是,弓着身子起家,都低着头,一幅乖宝宝的模样,让李治看着都想笑。
陪天子老儿打麻将,任谁都放不开手脚,高升与程处弼始终节制得很好,几局下来胜负对半,如果不输,二人毫不会赢,始终保持个不输不赢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