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程知节又道:“老程当时图个费事,与这小子只说仕进,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不济事!”
老程仓猝点头,一脸的冤枉,大喊:“没有,绝对没有。”
李明月俄然严厉的看着他道:“这下策就是你必须有所让步。”
不汲引吧,又怕没有束缚高升的手腕,恐他让炼钢技术外泄,那就是大唐的丧失。
在炼制新碳钢之时,他就预感到这新碳钢一旦炼成,而后不谨慎泄漏出去,他就再也不成能置身事外了。
李明月早把统统看在眼里,对他道:“程伯伯,高升之以是昏倒不醒,乃是惊吓过分,您老说说,您是不是恐吓他了?”
“不刻薄啊,既然有策,管它甚么策,你且道来,我且听之,行不可、用不消再说么。”
早就在心中思疑高升是装晕的程知节,现在才完整信赖小好人是“真晕了”……
他也清楚,自从透露了新碳钢,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让步,要么逆流而上。
李明月为高升的话较着一怔,而后红着脸啐了一声:“你此人也忒不要脸了。”
只是程知节闹出的乌龙,让李明月有点哭笑不得,但她心中又为高升光荣,没有官位的县男闲爵,也是这件事情最好的成果。
高升老脸可贵一红,嘴上却忙岔开话题道:“小娘子既有奇策,且说来听听。”
李明月道:“你装病重昏倒,却想过以后的费事么?”
为防老货猜忌,李明月当即写了惊风提神的药方一个,出门交给老货。
她又道:“程叔叔你且想想,一个农家汉,又不识字,整天跟庄稼打交道,问他要不要仕进还不把他吓出好歹来啊?”
“你想我给那老货一分为二,你就去。”
这个来由如何听着有些诡异?
晃了晃,她又道:“明月另有下策。”
既然始终难逃为官的运气,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做个啥也不管的闲散官员也不错。
李明月心中松了口气,封个闲爵要比入仕为官要安闲多了,高升应当能够接管。
当然,高升还得“病”着,李明月一次进屋就能让他规复如常了,定惹老程思疑。
程知节这老货如果晓得高升诈病,还指不定对高升干出甚么事情来。
比及部曲将药带回,拿与李明月去煎药了,部曲才仓猝奉告程知节,李明月开这药方的用处,倒也没甚么奇特的。
李明月轻笑道:“你这家伙也晓得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