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太阳,升起来了。
说真的,这两年李世民这个天子当的,用一个词语来描述,那就是生不如死。
不等晨鼓敲响,太极宫中就响起了轰雷普通的万马奔腾之声。
早上天没亮就起床跟众将士练习,天亮了就上朝,因为大灾的干系中枢的事情量非常的大,大会开到中午能散就不错了,中午又要一边用饭一边和宰相们开小会,等小会开完了还得批阅奏折,等统统都完事了,他乃至连根皇后XXOO的时候都没有,因为明天还得夙起练兵。
李世民走到一个端着铜盆的宫女面前伸手出来洗了把脸,去了去盛暑的火气,又拽来一条丝巾囫囵的在脸上一抹,顺手就扔在了那寺人的怀里,龙行虎步的伴着早上唤醒长安百姓的晨鼓之声缓缓朝太极殿走去。
此时,正滚滚不断讲着三国的秦浩当然不晓得,他已经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要不是魏徵,搞不好他就出来了。
不过最关头的启事,还是穷。
“朕如果以百骑刺杀之,爱卿觉得如何?”
“那秦浩,年方十二三岁,领着些半大孩子一同逃荒,一起上靠平话赚些银钱,却都用来救济了一样大的孤儿,故虽幼年,也获得了哀鸿的至心恭敬,哀鸿皆称其有大德,不知贤人又因何要不教而诛这身具德行之人?”
射完箭一身汗,李世民的表情大好,一旁的寺人赶紧服侍着给披了件袍子,道:“大师,该上朝了。”
身后,初升的朝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那刚毅的脸上仿佛也染上了些许金光。
还不等房玄龄说话,魏徵蹭的一下就蹿了出来,大声道:“臣不知此二人所犯何罪,因何无端而诛,如果有罪,为何不抓起来交给大理寺鞠问。”
“讲。”
一声大喝,人群当中冲出一个黄袍的青年人,胯下一匹卷毛汗血良马,手拿一把足有一人多高的大弓,迎着世人方才射箭的一排箭靶,右手如幻影普通,嗖嗖嗖不断连发九箭,箭箭如轰隆闪电,便只听哆哆数声,九箭竟然别离射中那一排九个靶子的正中红心。
青年人明显表情不错,开口道:“本日尔等不错,每人赏绫罗一匹。”
大师都这么熟了,谁还不体味谁啊,房玄龄趁着李世民没开口,赶紧站出来道:“臣有事要奏。”
李世民嘎的一下被噎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魏徵那义愤填膺的模样莫名另有些小惭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