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数载兴亡易,斑斓江山尽属唐。
夏王御座亲观览,不叙年时候阔情。
千条烈火空中焰,万道流星彻汉明。
吹风豁哨连天响,鞑语胡言总不真。
且说唐营得胜鸣金,汇集人马回营。到次日凌晨,秦王升中军帐,李靖并众将拜见已毕,俱各献功。秦王大喜,赏劳金银彩缎,书记过绩。李靖请奏秦王观昨夜疆场,秦王带领众总管保驾出营,绕河南城观一遭,转见那干踩跷军士,成行成溜,倒在荒郊。秦大王问李靖:“这些亡人死卒,如何都是这等模样?”李靖说:“这些就是王世充的神兵!”秦王微微嘲笑。巡查已毕,驾转营门。
鹧鸪整队排军伍,鹁鸽巡风书带铃。
直杀得;
当时,唐营李靖在坛,望空将袍袖一拂,叫声:“齐来!”顷刻间,雨骤风狂,雷轰电闪!
当晚,河南桓法嗣取一领斜席上城,站在席上,左手仗剑,右手捏诀,口中念念有词,顷刻间,天昏地暗,黑雾长空。喝声:“起驾!”一道席云起去半空。将近唐营,桓法嗣半空内邀喝一声:“唐朝军士剖路,让天府神兵下界!”即将流星放起,河南人马,并神兵齐拥出来。那唐朝埋伏的弓箭手,听得空中有人言语,把犬血箭四下里雨点类似,乱射将去,不幸立郑兴王帅,乱箭顿时射落尘!桓法嗣被犬血箭射死,从空掉下地中。一面厢唐营放起连珠炮来,四周军将,围杀郑兵。只见河南城内,神兵齐拥出来:
陡觉西风转朔方,更催青女送寒光。涤觞饮处黄橙熟,紫蟹肥时晚稻香。霜严草瘁,叶落山空;蛰闭虹藏,水寒冰冻。兽炭燃炉,命仆安排新暖阁;蚕绵成服,呼童熨贴旧冬衣。山色埋没雪,梅花映竹两三开;林疏晓着霜,松柏凌寒深浅翠。北堂前,萱草发新枝;苔径内,山茶开艳朵。观云候气,曾记鲁台书;面药口脂,还看唐殿赐。犀辟酷寒口吐烟,党家风味更飘然。
暗宣雨雹神符令,默诵风雷法咒文。
铜锤打倒河南将,铁简伤残洛蕊军。
中哨黄莺擎宝剑,刀枪密摆鹭系群。
再说河南桓法嗣,到了初九日凌晨,调遣人马出城埋伏。石赞、徐成领一万军,伏干翠屏川东南;周文英、周文礼领一万军,伏于翠屏川西南;张永通、樊祚领一万军,伏于翠屏川正南;单驸马、王元、长孙安舍领一万铁骑策应。其他将士,跟着神兵出阵。“今晚只看我空内流星一起,各哨人马,奋力合兵交战!”众将全妆披挂,各执兵刃,带领人马出城埋伏去了。时随刻转,日落星生,不觉天气已晚。
洛蕊王充诚顿首,谨修文表达金庭。
得蒙扫荡烽烟净,纳土尊王永报恩。
兵穷国小难迎敌,将寡兵微怎战役。
锦衣孔雀书笔墨,山雉豪强惯战役。
星斗失位无光彩,皓月离窒半入云。
那翠屏川埋伏的郑兵,正杀奔唐营来,又被唐兵围在核心,混杀一阵。
一日,唐高祖驾设早朝,百官朝拜已毕。秦王出班启奏:“今要决计河南兵器,同李靖出师征代!”高祖准奏。秦王辞帝出朝,径下演武场,整点人马。
且说秦王在营,问李靖:“河南贼党说有神兵下界,他是凡胎浊骨,有甚么神兵?”李靖说:“主公!此乃妖邪左道,就有也无妨,臣自有法,能够破此妖兵!”即便带了唐俭,领三百军士,到翠屏川西北,筑一坛场,扯五方灯号,按八门遁甲,布周天星斗,幢幡宝盖,大戟长戈,金炉水盂,神府法剑,铺设完整,待临时祷雨。复回营中调拨人马,差军人护领三千人马,离河南城二里之地,绕城铺设钉板铁蒺藜,拴缚绊马索;令秦叔宝、罗士信领三千长刀手,伏于城东;尉迟恭、程咬金领三千巨斧手,伏于城西。但城内有甚么神兵出来,不要与他交言,你两下伏兵,独自砍杀畴昔。唤殷开山、刘弘基、马三保、于药领三千军,伏于本营左哨;段志玄、温风雅、屈突通、刘政会领三千兵,伏于本营右哨;姜谟、贾闰甫、王当仁、袁道泰领三千人马,伏于本营前哨;安贵兴、柳周臣、薛宗文、顾善领三千人马,伏于营后哨。但遇贼兵入寨之时,听连珠炮响为号,四周伏兵剿杀。众将领了军令,整点人马,分头预备埋伏不题。李靖又调长孙顺德、裴仁基、高士廉、屈突盖四将,各领五百弓弩手,箭头上都用黑犬血涂抹,伏在营前四方,分付:“但若半空内有人言语,你四方伏的弓箭手,以血箭乱射将去!”又东南西北,每方竖七竿高照,按二十八宿星斗,以备夜战。其除将士保驾,屯近新城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