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唐朝开国演义 > 第五十五回 寇蒲关突厥猖狂 诏皇庄敬德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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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幕陈琳能草檄,防春季牧解乘机。平生报国惟孤剑,不斩楼兰誓不归!

前哨马出辕营先行数里,选骑雄为后殿压阵监军。

掀翻北海临空泻,曳倒银河往下倾。

三十六正总管开疆展士,四十五散将士善武善文。

轰天炮振天锣全军起寨,角声鸣花鼓响将士抬营。

唐太子坐中军龙盘交椅,两边旁摆列下虎将雄臣。

吟几句警世诗,说一回征番传。

诗:

雕弓开处丝弦缓,劲弩张时箭掉翎。

昨夜西风入汉关,朔云边月满西山。

雉尾兜鍪,金银鼠袍,身披铠甲寒光飘。足穿四缝乌靴软,腰紧团花勒甲绦。骑赤电,跨黄骠,紫髯碧眼果英豪。流星锤似腾林蟒,丈二枪如掉尾蛟。

碌碌满空雷电发,飘飘遍野飓风生。

朔风吹叶雁门秋,万里烟尘昏戍楼。征马长思青海上,胡笳夜听陇山头。

大唐天子多洪福,天意低沉鞑靼军!

威风贯斗,恶过北海混波龙;杀气凌霄,猛胜南山白额虎。征人来往,乱纷繁电走星移;战马奔弛,烟喷喷扬尘播土。击雨敲风,锤打两泉鸣竹爆;遮云掩日,旗横四野伏龙惊。战不数合,秃欢野仙虚点一枪,拨转马就走。程咬金、高士廉随后追逐。直追至燕山,只听得一声号响,四下里闪出番兵,不知其数,各执弓弩,乱箭齐发。只见秦叔宝、尉迟恭骤马策应,杀透重围,救出程咬金、高士廉,径回唐营上马。见了秦王,叔宝把折兵之事启奏。秦王说:“待我明日亲身监阵,以观真假!”老景不题。

雨淋夜黑,不分南北东西;云暗天昏,哪辨凹凸高低?将军意急,怎施吕望六韬谋?士卒心忙,难用黄公三略法。番兵乱窜,连肩带背着心忙;鞑靼镇静,透肋穿胸遭利刃。败将如叶辞柯,人头似梨坠地。折弓断弩,荒郊内积草堆麻;坠戟抛戈,征道上残枝败竹。直杀碍阵阵北风侵战袄,纷繁凉雨透征衣!

李靖登坛设意诚,焚香拜表动天庭。

紫塞辽远白鹭飞,东风时送马騑騑。山连敕勒疆场远,峰断乌孙部落稀。

武德七年八月,局势番兵,云屯雾集,直杀进潼关,寇原州、忻州、幽州、缓州。边疆急报军情,京师戒严。高祖视朝,宣秦王、齐王、李靖等,领兵御敌。秦王奏说:“父皇!急缺前部前锋!”高祖说:“将官俱在吾儿麾下,如何急缺前锋?”秦王说:“现在出师,要晓得北人言语,识得北寇行藏的,才好去!”高祖说:“你保甚人可用?”秦王说:“除非尉迟恭,可灭北人!见今贬在皇庄闲住。”高家传旨,就着秦王宣敬德听用。

四帅帜五方旗如霞似锦,真武旗七星带北斗诸神。

平沙夕照大荒西,陇上明星高复低。孤山几处看烽火,兵士连营候鼓鼙。

遍田野似霜明枪刀闪闪,满空中如雪皎剑乾层层。

阴霾整下三旬雨,坏却千弓万弩输。

来至敬德门首上马,管门人役报知。尉迟分付家童说:“我抱病不能远迎,请智囊卧房相见!”家童请智囊行至卧房,二医士在房外服侍。敬德说:“智囊恕罪!贱疾不能施礼!”茂功说:“将军!你是四海驰名大将,不宜自损威风。我一起来,听得外边人笑话将军闻知突厥兵来,也惊得推病不出。我想将军盖世豪杰,岂惧北人畏缩?主公不信,特令我来看视将军,得何贵恙?”敬德说:“从我到皇庄,通体顽麻,手足酸软,不能行走。”茂功问:“曾用药调节么?”敬德说:“也曾服药,只是无效。”茂功说:“主公令旨,带二名国手医士,来看将军。”敬德说:“服药总亦无效,不必看罢。”茂功道:“说那里话?自古道,是病服药。岂有勿药而能愈疾乎?如不消医治,有负主公大恩,杀我难去回话!”接医士进入卧房,上前评脉息诊了一回。医士说:“此位将军之病,因被披麻拷问,坏了筋骨,须用下针才好。”敬德问说:“甚么针?”医士说:“是铁针!”敬德说:“拿来我看。”医士开箱,取出十数个长针来,俱有二三寸长,明晃晃烂银类似。敬德心下自想:“我本等没病,如何好肉上倒教他种上很多针?”疾然手举竹节鞭,望空一扬,吓得医士退后不及。茂功说:“将军,恭爱好了!”敬德说:“我想唐高祖听信谗言,把我平素汗马功绩,一旦弃为灰尘,以是不肯为官。非强夸卖口,觑倾国之虏,如同儿戏!本待不去,感殿下宠恩,仰智囊德望,何敢方命!”一面置酒管待,一面清算行装宅眷已毕,大家上马扳鞍,离了皇庄,趱行进步。来至长安,径进天策府聚事厅朝贺。秦王分付众总管,清算行装,明日早朝奏过父皇,出朝就要起兵。散了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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