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见机,郑维德心中对劲,悄声道:“阿谁甚么东风楼,我也想去。”
来回唱诵,声音传进郑府当中,过了半晌,府内传来阵阵动静,大门中开,在郑仁基与崔氏的摆布簇拥下,身穿钿钗礼衣,头披红丝幔纱的郑淖约纤步行来,模糊可听到阵阵微小的泣声。
但是,韩瑞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诸礼行完,世人告别,趁便扯住韩瑞出去,天气尚早,没到圆房的时候,必定是要出去陪大师喝酒,接待来客,新婚大喜,韩瑞天然成为世人争相敬饮的工具,几近是轮番上阵,大有不把其灌醉,不肯罢休之意。
这个时候,中间的僮仆早有筹办,呈来一页制作精彩的笺纸,递上毫笔,韩瑞浅笑,随便涂抹,写了首催妆诗,交给钱丰等人,让他们齐声高唱。
新娘出嫁天然不舍娘家,借口打扮未完而迟迟不出门,为了赶吉时,这时便要念催妆诗,催妆诗民风各地皆同,有新郎自作的,也有别人代作的,不过以韩瑞现在的名声,他便是要别人代作,恐怕也没甚么人敢出这个手了。
“韩瑞,你率队来势汹汹,意欲何为呀?”崔焙明知故问道,一脸的狡赖笑容,不时摩挲动手里的棍棒,清楚是不怀美意。
不过颠末几百年的生长,端方就开端有些窜改了,瞄见崔焙等人手里的棍棒,韩瑞一阵头痛,晓得这是迎亲过程中的拦门之礼,要对新郞各式刁难,也就是所谓的下婿,以建立新娘子在家庭中的职位。
世人哄然,祝贺之声,络绎不断,韩瑞拱手拜谢,却也没有游移,与郑淖约跪下,行交拜之礼,一番叩首叩首,礼毕以后,天然就是送入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