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瑞的赞叹,长孙无忌笑意更浓,叮咛了句,稍等半晌,水晶珠帘以后,俄然传来阵阵琴声,或虚或实,窜改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小巧剔透,又似淙淙潺潺的溪流,穿越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激起阵阵波澜,时急时缓,让人沉醉。
细细咀嚼半晌,长孙无忌不由赞叹说道:“韩瑞,你诗中道尽了我的心机,当年陶渊明有云,三径就荒,松菊犹存,今**言,此花开尽更无花,更胜一筹。”
如果单是嘲笑边幅丑恶也就罢了,归正数十年来,这等事情屡见不鲜,欧阳询应当看得极淡,不过诗中,却模糊辱及了欧阳询的父母,让他极其恼火,因为官方传传,欧阳询的母亲妻曾经给白猿精劫走,父亲率兵入山,计杀白猿,而妻已孕,后生一子,状貌如猿猴。
长孙无忌视若无睹,欢畅地站了起来,扯过象经,顺手扔下,兴趣勃勃说道:“来,随我去赏菊。”
韩瑞苦笑,这个,的确不难堪,那么人间多数没有难堪这个词了。
非礼勿视,韩瑞目光微垂,口观鼻,鼻观心,一副打坐参禅的模样。
“国公,太乐令吕才到了。”
两人在菊花丛中安步而行,只见菊花盛开绽放,暴露鹅黄的花蕊,洁白饱满,光彩夺目,在绿叶的烘托下,显得格外娇美,细心赏识,长孙无忌高傲说道:“我家花圃的菊花,有将近三千株,种类之全,数量之多,可谓冠绝全城。”
“自当极力。”韩瑞说道,不是妄图甚么大礼,主如果长孙无忌的名头太可骇了,没事最好顺贰情意,不然了局能够会很悲剧。
接过仆人递来的象经,吕才也没有翻阅,藏于怀中,朝皇城方向拱手道:“臣领旨。”
“天然是高朋无疑,不然阿郎也不会让奴家出来了。”白珠声音软糯,有股勾民气魂的魅力,娉婷袅娜的走到长孙无忌身边,也没有避嫌的意义,小巧曲伏的娇躯,伏在他的身上,一双媚眼轻巧打量韩瑞,娇声道:“那里来的漂亮公子,之前如何没有见过。”
提及长孙无忌与欧阳询之间的冲突,倒是源于一次宴会,传闻当时李世民的兴趣很好,就命大臣们做诗相互讽刺为乐,因而国舅爷长孙无忌,就拿欧阳询来开打趣,写了首诗:“耸膊成山字,埋肩不出头,谁家麟阁上,画此一猕猴。”
“这些琐事真是让人烦心。”长孙无忌抱怨了句,笑眯眯说道:“笺纸拿来,让我赏识下大才子的新作。”
“该打,健忘今晚我要宴请谁了。”长孙无忌说道,粗肥的手掌真的拍打白珠紧致的丰臀,振出一阵肉浪颠簸,触目只觉饱满翘挺,仿佛充满傲人的弹性。
“韩瑞,上好的龙膏酒,新酿而成,滋味奇特,无妨一试。”长孙无忌笑眯眯道:“尝尝,看看是否能与你的绝世美酒比拟。”
“有事理,走,听你如许说,我内心就镇静了,喝酒去。”长孙无忌大笑起来,扯韩瑞往侧边走去,过了精美的拱门,来到一个都丽堂皇的偏厅中,水晶珠帘,紫檀屏风,琉璃宫灯,珠光宝气,门窗敞开,落日投射出去,泛出半透明的光芒,光芒灿烂,华丽之极。
这个猴孩就是欧阳询,当然,这件事情一定是真的,但是长孙无忌公开挖苦,不免不让人这么遐想,这让欧阳询情何故堪,天然反唇相讥,作诗曰道:“索头连背暖,漫裆畏肚寒,只因心溷溷,以是面团团。”
“我们的大国舅,是不是又躲起来寻欢作乐了。”一个软媚的声音传来,伴随水晶珠帘清脆的叮咚声响,走来位身穿富丽淡色纱衣的美女,乌黑的云鬓上松松垮垮地斜插了一支珠钗,苗条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反而充满了无边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