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倒是别的的一番气象,钱丰难以授受,倍感打击,韩瑞却忍俊不由,差点笑出声来,本来在大学里做买卖是传统,好熟谙的场面,真是令人记念呀。
进了长安城,来到皇城朱雀门四周的务本坊,一条幽深温馨,古意盎然的街道绝顶,是片古槐树林,国子监就坐落此中,因自周朝起,就有面三槐,三公位焉之说,即在皇宫大门外莳植三棵槐树,别离代表太师、太傅、太保的官位。
不但是同窗,钱丰悄悄嘀咕,还是我兄弟的小舅子,望了眼韩瑞,见他点头表示,也乐得装聋作哑,没有戳穿。
“张僧繇、郑法士……展子虔的游春图,挥泪兜售,走过路过,莫要错过。”
国子监的院门,并没有设想中的气度,台阶门前,打扫得极其洁净,一尘不染,两株细弱的树木立在中间,秋风缓缓,吹落几片残叶,仿佛也不忍感染高洁之地,摇摇摆曳,随风飘到远处林中。
钱丰没有回绝,寻声而去,顷刻间,瞠目结舌,朝圣般寂然起敬的表情荡然无存,却见一片空旷的坪间,大小店铺林立,书集书画,食品糕点,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而兜售货色的却非贩子伴计,而是一个个,风采翩翩,温文儒雅的墨客士子。
“国子司业,孔颖达。”韩瑞与钱丰对望了眼,当即得出结论,国子监中有祭酒一人,司业两人,但是姓孔的司业只要贤人后嗣,门下给事中,曲阜县男孔颖达罢了,如许的名儒讲学,天然不容错过。
“难怪。”钱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