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瑞过于惊奇，有点走神了，在外人看来，倒是盯住少年不放，驾车的中年人微微皱眉，中间有个清秀小僮，也瞋目圆瞪起来。
“真巧。”俊美少年欢乐笑道：“我们就是筹办到栖灵寺，拜访智云方丈。”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我佛喂鹰饲虎，是为了挽救生灵，无争无念无悔无妄，大慈大悲大善，捐躯取义，而施主只为取暖，此轻彼重，如何能比。”
奴婢很快汇集几片残枝枯叶，应当是常日大风吹拂出去的，拢成堆，扑灭，黄色火焰跳动闪现，青烟袅袅，殿中多了几分暖和。
昂首望去，雨水公然变小了，很细，很绵，像飘浮的柳絮，淡淡的薄云前面，一抹光辉的阳光投射出来，天空，垂垂放晴。
韩瑞皱眉，望了眼内里，发明雨水没有停下的迹象，翻了下包裹，只要香烛祭品，几样干粮，没带衣裳，考虑半晌，取出火石，韩瑞说道：“生堆火取暖。”
目光落在俊美少年颈间璎珞，及手腕佛珠之上，和尚赶紧合十回礼，欢乐笑道：“原是沙门居士，同道中人，贫僧栖灵寺怀海，有礼了。”
“郎君，我没事。”阿福说道，身子却不由自主打起颤抖，双部下认识环绕，捂住胸口。
但是，酬酢了几句，怀海和尚也是没健忘有人轻渎佛祖之事，回身责问道：“这位施主，何得烧我木佛，却非不怕因果循环？”
复苏过来，韩瑞表示也算普通，友爱笑了下，也没有上前扳话结识的意义，退走几步，来到殿内角落，清算洒落在衣衫上的水珠陈迹。
“当年那些佛祖菩萨能得用舍肉身喂鹰饲虎，莫非现在会舍不得戋戋几块木身。”韩瑞笑道，又把木佛头砍成两半，扔进火堆里。
俊美少年笑了，薄薄的嘴唇，弯成了新月，就要教养渡人，却见韩瑞右手又挥，又劈下一块木头，这回更绝，直接把佛头斩下。
“见过大师！”明显，俊美少年是佛家书徒，赶紧上前揖身施礼。
“郎君……。”见势不对，阿福赶紧悄悄叫喊。
看看怀海，再看看欣然欢笑的俊美少年，韩瑞用木枝在火堆里拨了拨，悠悠说道：“我烧木佛，是为了获得舍利子呀。”